韩大夫行医救人,这些年,见过无数人的容色眼睛,但都没有一双眼睛如面前的这位公子一般,冷的让人看到就周身打寒颤。
他在被半夜从暖和的被窝里拖来给这位公子看诊,见到这院子里清一色的护卫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位公子不好惹,如今见到醒来的他,更是深有体会这种不好惹。
他有些后悔,不该为了一张药方子胡言乱语,惹上麻烦。
苏子斩盯着他,以他的聪明,自然能看出韩大夫心中所想,他也不兜圈子,寒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问,“你与神医谷是什么关系?与天不绝是什么关系?”
韩大夫咯噔一声,想着他早先嘟囔那一句声音极小,这位公子本来昏睡着,他已走到门口了,难道他竟真的能听得清楚?他白着脸看着苏子斩。
苏子斩对他道,“我没耐心,你最好快些说,别让我再多问一遍。”
韩大夫看着苏子斩,想着那张药方,抖着声音问,“敢问公子,您的那张药方,可是出自天不绝之手?”
“嗯,是。”苏子斩颔首,没否认。
韩大夫大喜,“我就猜出普天之下,除了他,没人能开出那般精妙的药方,连我师父也不能。”
“你的师父是谁?”苏子斩问。
韩大夫觉得天不绝既然给苏子斩开了那个药方,救治他,想必这位公子与他渊源极深,立即喜形于色地问,“敢问公子,如今他在哪里?”
苏子斩沉了眉目,“我问你话呢?没准你问我。”
韩大夫一噎,打量苏子斩眉目,犹豫了一番后,说,“我的师父是元道子,天不绝的师兄。天不绝是我师叔。”
苏子斩暗想果然是,他立即问,“我问你,天不绝曾经在元道子面前显呗过一张药方,你可知道?”
韩大夫一怔,想了想,恍然地说,“是一张师叔研究的关于古籍记载的白疱瘟疫的药方。”
苏子斩眯起眼睛,“你既然知道,可知道元道子将这张药方都给过何人看过?”
韩大夫心下纳闷,不明白苏子斩问他这个做什么,但看着苏子斩的脸色,他还是如实说,“师父曾给我和师弟看过,当初师父十分感慨,说师叔于医术一道,简直有着惊天的天赋。若不是师叔不喜俗务缠身,不喜掌派掌门身份,他是最合适的神医谷掌派掌门人身份,轮不到他做神医谷掌派人。”
“他只给你们师兄弟二人看过?”苏子斩盯着他问。
韩大夫觉得苏子斩眼中神色似乎更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