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不去北安城了,他立即点头,又喊来人,“赶紧将屋里的床榻换一张来。”
有人应是,又立即去了。
云迟回了屋,拂了拂身上的寒气,解了外衣。小忠子没带来,云影这个暗卫关键时候成了无所不能的人,立即现身,接了云迟的外衣。
梅疏延后脚跟进来,又吩咐人,“再抬一桶热水来,侍候太子殿下沐浴。”
有人应是,又立即去了。
不多时,有人利落地换了床榻,有人抬来热水,云迟素来不用人近身侍候,摆摆手,遣了人下去,又对梅疏延说,“表兄去吧!”
梅疏延见天色已极晚,点点头,不再打扰云迟,安排了两个人留候传话,便琢磨着大夫应该请来了,便去了苏子斩安置的屋中。
这一夜,城守府可以算得上兵荒马乱,但好在那两位爷长大了,没掀了城守府。他犹记得,小时候,二人在梅府打架,拆了梅老爷子的慈安堂。
苏子斩已经困极,但他素来爱干净,还是将自己扔去了热水桶里沾了个滚,才疲惫地爬**,沾枕即睡。
韩大夫被请来给苏子斩诊脉,青魂眼睛不眨地盯着韩大夫。
韩大夫在兆原县有些医名,但是个脾性怪的人,大抵依了那句话,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会有些怪。他本来被梅疏延派人大半夜揪起来看诊不高兴,风雪之夜,谁不乐意在暖和的被窝热炕头睡个好觉?
他一肚子气,打算来了找梅疏延发作一番,管你是不是兆原县最大的官,总不能欺负良民,但如今来了之后,见到了清一色的护卫和躺在床上的公子,以及护卫清一色的佩剑和高贵的肃杀之气,顿时老实了。
心想着这定然是极惹不起的人物,于是,他老老实实给苏子斩诊脉,即便看到了梅疏延来,也没敢发作他的怪脾气。
韩大夫是有两把刷子的,诊了苏子斩的一只手,又诊另外一只手,两只手都诊完脉,他捋着胡须站在窗前看着苏子斩寻思。
梅疏延见韩大夫久久不语,立即紧张地问,“大夫,他如何?”
韩大夫对梅疏延拱了拱手,沉吟道,“这位公子体质阴寒,气血有亏,五内脾虚至极,多有损伤,想必一直以来有好药将养,才一直吊着命。”
梅疏延心下一紧,“劳烦请明言。”
韩大夫叹了口气,“这位公子想必自幼受了什么先天磨难,身体才会如此之差,但好在似有妙手医者诊治,所以,一直以来无性命之忧。不过如今染了风寒,却疲于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