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宰辅叹了口气,对赵夫人道,“你也别想不开,溪儿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合适的人家,你不是还有几个陪嫁的铺子吗?总有收益,再攒攒。若是不依照安阳王妃大力支持安书离治水,那件事儿传扬出去,才是毁了溪儿。”
赵夫人自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还是难受得很,“敬国公府怎么这么好命。”
赵宰辅想到敬国公一条铁汉,只知道喊打喊杀的粗人,尤其是陆之凌一脉单传,自小就纨绔不化,时常在敬国公嘴角挂着没出息的儿子,不止在西南立了大功,如今还驻守百万兵马大权,真真正正的成了门楣重府了。
他心中也郁气不散,但还是说,“自古以来,手握重兵者,有几个好下场的,你也不必羡慕敬国公府,以后且看吧!皇亲国戚没那么好当。”
赵夫人想想也是,有赵宰辅这话,让她心下舒服了些,擦干了眼泪,还是反酸地问,“溪儿这两日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妾身怕她闷出病来。”
赵宰辅琢磨片刻,也没什么好法子,说,“给她些时间,溪儿聪明,会想通的想开的,人这一辈子,哪能一直顺风顺水?我这一辈子,经历的波折也多了,就算如今,不是依旧做着宰辅的位置?”
赵夫人点头,“老爷说得对。”
二人话落,管家前来禀告,“老爷,程七公子来了。”
赵宰辅脸色一沉,“昨日请他,他不来,今日倒是来了。”话落,沉声说,“让他进来。”吩咐完,对赵夫人说,“你去看看溪儿,我见见程子笑。”
赵夫人颔首,出了内室。
不多时,管家领着程子笑来见赵宰辅。
程子笑今日没戴礼帽,一身湖水色的衣袍,缓步走来,三分倜傥,七分风流。正巧在门口遇到赵夫人,程子笑不卑不亢地对赵夫人见礼。
这些年,赵宰辅虽扶持程子笑,但是程子笑一直未进京来,赵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到程子笑,见到他仪表堂堂,不由得一愣,面上的笑容多了些,停住脚步笑问,“你就是北地程家的七公子吗?”
程子笑直起身,笑道,“正是。”
赵夫人笑着说,“老爷一直夸你,说你颇有经商才华,人也聪透,十分难得。”
程子笑淡笑,“多谢宰辅夸奖了。”
赵夫人摆手,“快去吧!宰辅等着你呢。”
程子笑迈进门槛,进了内室,见到赵宰辅,虚虚一礼后,便笑起来,“宰辅要妩媚之药时,我便与宰辅说过,妩媚之药轻易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