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采青说,“给陆世子再重新倒一盏茶。”
采青应是,立即去了。
陆之凌看着她问,“苏子斩那里,你是怎么打算的?”
花颜将安十六带着蛊王和信函回去见花灼,她将苏子斩托付给她哥哥花灼照拂之事说了,话落,道,“算算日子,差不多蛊王和信函如今已经送到哥哥手中了。”
陆之凌忽然问,“我听闻你哥哥生来便有十分古怪的怪病?被治好了吗?”
花颜颔首,“哥哥日夜治病七年,被天不绝给治好了。”
陆之凌抿唇,说,“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让天不绝给他来一剂失去记忆的药,将他与你的记忆抹平了吧?免得他生不如死。”
花颜面色一动,沉默半晌,还是摇头,“我替他决定了生死,不能再替他决定记忆,他心智坚韧,定然会挺过来的,终会明白,有一副健康的身子,好好地走在阳光下活着,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儿,而我与他,不能缔结连理,也不至于就此一生不见,更不能让他与云迟成了仇敌。”
陆之凌心下震动。
花颜笑了笑,“苏子斩聪明,怕是瞒不了他多久,但他心思剔透,会明白我的心的,也会挺过这个砍,好好治病,重新活着。”
陆之凌点头,“诚如你所说,人死如灯灭,一无所有了,活着,除了情爱,还有多着东西。”
“正是!”花颜点头,“他从出生起就因为寒症过得辛苦,等治好了寒症,没了病痛的负累和折磨,能随心所欲地活着,岂不是极好的事儿?”
陆之凌笑道,“他这五年来,也是十分随心所欲得紧。”
花颜笑着说,“有寒症在身,到底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
“也是。”陆之凌点头。
采青又给陆之凌重新端了一盏茶,陆之凌接过来喝罢,疲惫地起身说,“累死了,我去沐浴歇着。”
花颜对他摆手,“快去吧!”
陆之凌去了早先来时行宫被小忠子安置的院落,途中遇到了贺檀,贺檀歪着头瞧他,“你是……”
陆之凌上下扫了一眼贺檀,挑眉,“我是陆之凌,你是?”
贺檀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陆之凌一遍,连忙见礼,“我是贺檀,陆世子好!”
陆之凌觉得这少年看起来很有意思,不像是东宫的人,毕竟东宫的人都规矩得很,他抖了抖衣袍,笑问,“你是太子妃的人?”
贺檀眨眨眼睛,点头,“我是回春堂的人,确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