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笑还未落下,猛地想起,这话她说得太随心所欲了,未及细想,便冲口而出了,这自然是触动了云迟的心弦了,他想得到她,无论她挣扎得多狠,到底最终妥协了,顺从了他,让他心想事成了。
她对上他的目光,抿了一下嘴角,笑着说,“你从小到大,可有想而未成之事?”
云迟看着她,沉默半晌,摇摇头,“没有。”
花颜想着这就是了,云迟天生便是这样的人,想做什么,没有不达成的,她笑着说,“那你这般在意做什么?我也没说错不是?”
云迟垂下眼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又沉默半晌,低声说,“我知是我强求了你,你心底到底不舒服,总如在心里扎了一根刺,这根刺扎得很深,即便被你深埋,但也有偶尔露出来的时候,让你不自觉地疼痛,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就是非你不可。”
花颜闻言也沉默下来,无论是她的心结,还是他的心结,既然结下了,便会在不经意不留心中突然就会揭开伤疤,不是疼了她,就是疼了他。
她以苏子斩性命交换做他的太子妃之事,想抚平,怕是没那么容易。
因为,便是这一句小小的无心的玩笑,她发现,她与他竟然都有些承受不住。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挽救。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正因为深知,才理智地平和地靠近相处,点点滴滴,粉饰心境,都想抹平这道沟壑。奈何,既然中下了因果,哪里能那么容易抹平?
细密的雨打在伞上,噼啪声响,二人在伞下,似乎是一个小世界,明明罩在一把伞下,但却像是相隔了很远。
花颜忽然觉得有些冷,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云迟察觉到了,猛地伸手将她拽进了怀里,抱住,顷刻间,冷静理智回归,对小忠子吩咐,“去拿一件斗篷来。”
小忠子应是,连忙去了。
花颜靠在云迟怀里,十分的安静,低声对云迟说,“我刚刚的话,出口时,是调笑之言,并没有什么意思,抱歉!”
云迟自然是深知的,但正因为这份无心,让他觉得无能为力的酸痛,他伸手拍拍她,“我明白你是无心的,是我不对,连一句玩笑之言也受不住。”
花颜无奈地说,“因果已经种下,怎么办呢?”
云迟抿唇,“我不管,总之,无论如何,我不会对你放手。”
花颜觉得这话听起来是十分执拗固执了,不像是堂堂太子该说的话,但是她的心却奇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