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听完了小忠子的话,久久沉默不语。
小忠子等了许久,不见花颜吭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问,“太……太子妃,您在听吗?”
花颜“嗯”了一声,嗓音听不出情绪,“在听。”
小忠子又试探地问,“那您……听进去了吗?”
花颜又“嗯”了一声,“听进去了!”
小忠子松了一口气,暗想着听进去了就好,太子殿下为太子妃所做真是够多了,他不相信这普天之下还有谁会如太子殿下这般对太子妃,这般不要命地救她。
太子殿下何等的金贵?他的身子可是万金之躯!
本来应该半丝差池都不能出的,可是这些日子为了救太子妃,他几乎去了半条命,吃多少好东西一时半会儿怕是都养补不回来。
小忠子见花颜又不言语了,依旧如早先她进来一般地看着棚顶,他低咳一声,试探地问,“您可是饿了?这些日子,您喂不进东西,殿下只能喂您米汤和参汤。”
花颜感受了一下,并不饿,她摇摇头,“我不饿。”
小忠子又问,“您躺了半个月了,身子骨怕是都被躺软了,可需要奴才扶着您下床走动走动?”
花颜是想走动走动,但是她不习惯除了秋月之外的人侍候,遂摇头,“不必了!我半丝力气都没有,你这小身板不见得扶的动我。”
小忠子觉得她被花颜看轻了,连忙拍着胸脯保证,“奴才看着身板小,还是很有力气的。”
这句话似乎逗笑了花颜,她笑着说,“不必了!我手指头都动不了,更遑论走动了,还是不折腾了。”
小忠子立即说,“您体内的余毒即便殿下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您祛除,但据说还有一半未清,大约也是这毒太过毒辣霸道的原因,才致使您没有丝毫力气。”话落,道,“回春堂的贺大夫就在行宫,奴才这就去喊他来给您看诊。”
花颜一怔,“贺言?”
小忠子连忙点头,“正是他,不止他,回春堂的所有大夫在殿下救您回来那日,都被殿下留在住这行宫里。贺大夫每日都会来给您诊脉,今日响午时诊过。”
花颜点头,“那就喊他来吧!”
小忠子应是,连忙去了。
花颜这才看向窗外,已经傍晚时分,天色只剩下些日暮余晖,怪不得帷幔内早先会那么暗,以前住在东宫时,这般时候,云迟应该是用过晚膳在书房处理朝务,可是刚刚她醒来时,他就在她旁边睡着,可见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