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斩的剑术,十分的正流,有一股刚正的浩然之气。
花颜的剑术,纷花逐影,繁而乱,如乱红细雨,让人应接不暇。
若非昨日苏子斩见过花颜的剑术,今日,他觉得他定然会被她晃花眼,接不过她百招。他这些年,动剑的时候多,能亲力亲为的事儿,连隐卫也不想假手,多数时候,心里求的无非是一个死罢了。所以,落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名声。
但他自小学的武功和剑术,却是当世最正统的流派,南阳山最正宗的剑法,虽然性情大变后,孤僻凉寒冷冽,让他的心境变了,但自幼学成的剑术,以及养就的骨子里的德修善养,却是改不了的正流,不会刁钻、偷袭、虚晃、狡诈等。
而花颜不同,她自小混迹于市井,人活泼,素来不拘束自己,江湖上的三教九流都经过招,试过手。虽然自幼学的是花家传承的纷花逐影的剑术,但其间却夹杂地学了许许多多歪门邪派剑走偏锋的招数。
所以,苏子斩百招之内尚且轻松,百招之后,被她纷杂的剑术几乎迷了眼,应付得吃力起来,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花颜剑术的五花八门,哪里还能看出昨日纷花逐影那清流不惨杂质的剑术?
两百招时,苏子斩手腕一抖,吃不住花颜突然弹出的气流,手中的剑脱手落在了地上。
花颜用剑指着他脖子,飘身落稳脚跟,笑吟吟地看着他,“怎样?公子不是我对手,可应我?”
苏子斩定了定心神,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剑,缓缓抬起头,眉目染了一丝少年的意气和张狂,眸光潋滟,微笑着说,“姑娘好身手,敢问武功出自何门何派?”
花颜扬眉,故作娇俏刁蛮地说,“只问你应不应我,哪里有这么多废话。我出自何门何派,与你应我有何干系?”
苏子斩负手而立,一派清贵清正地说,“我武功系出名门正统,不与邪魔歪道同流合污。”
花颜杏眼圆瞪,手中的剑尖挑起他的下巴,娇蛮地说,“本姑娘就是邪魔歪道了,偏要让你应我,你待又如何?”
苏子斩抬手,拂开她的剑尖,低笑着说,“你若完好地回来,我便应你。”
花颜心中欢喜,收剑入鞘,歪着头瞧着他,“当真?”
苏子斩点头,“当真,所以,你要毫发无伤地回来。”
花颜抿着嘴笑,弯身捡起地上的剑,递给他,“怪不得你一人之力剿平黑水寨,重伤得性命奄奄一息。武功虽好,但内功和剑术着实学的太清流正统了,遇到君子,自然是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