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我也给您买布做两套衣裳,给我爹送点孝敬,这事儿您知道了回去跟爹他们说明白,往后咱们家莫要说老三不是,人问起来都照我说的,讲咱们原先做得不对,现在反省了,改正了,对外要说书是我跟当家的同意大顺写的,让他说明一个实情,省得现在还有人误会老三……”
这个道理还是毛蛋说的。
他说啥?
说做人最重要的是知道你想要啥。
你不是卫成,没那能耐,就别想权势名利一起收,要什么都得付出代价,有舍才有得。
陈氏觉得这话特有道理,她如今再不敢跟三房对着干了,毛蛋能写书赚钱不也仰赖这个有本事的叔叔,要不是老三混得好,写这玩意儿谁会看呢?陈氏现在非但不眼红京城那头,还巴不得他继续升官,老三那头动静越大,毛蛋才有可写的东西。
娘家人被打发走了,陈氏还想回去同卫大郎商量过年以及过完年搬家的事。
田她不想种了,乡下也不想待了,现在做梦都想搬进城,住青砖大瓦房,做什么都有人伺候。
陈氏捏着官票合计这些,有时会想下次不知道能拿多少钱。另一头卫二找上卫大,要他拿说法,话里话外一个意思:做大哥的为了发财就坑兄弟?
如果说书还没写,或者还没挣钱,卫大郎兴许已经把毛蛋拦下来了。
现在晚了。
且不说人都不会同钱过不去,只说这个活,不是毛蛋不想干就能停。眼看书卖得好,毛蛋和对方重新立了契书,那上头明白写了两边分别需要做什么以及如何分账,这对两边来说都是定心丸,哪边毁约都能被告上衙门……现在没有回头路,也不可能回头。
人呢,首先肯定顾自家。
他当爹的没出息,没给婆娘儿子好生活,做儿子的能耐大了,他还能拖后腿吗?
卫二郎找上大哥是以为大哥憨实,不像大嫂那么重利,好说话些。
结果他哥给了他一记重锤,说:“老二你说做哥哥的不能坑了兄弟,可咱十年前不就坑过老三?分家是一回,你要挂田又一回,你当初为了挂三五亩地发动全村来责骂唾弃,差点搞坏老三的名声。”
“……大哥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当爹的没本事,做儿子的能挣钱,我能拦他?我拦着他他要是干不成别的活窝囊了不是我的罪过?”
卫二郎不敢相信能听到这番话,他盯着大哥看了半天好像才认识对方:“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