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我能写大,你却写不小!”
砚台不服气上手要试,那字儿笔画有那么多,到他手里只能傻大粗,真小不了。看他折腾半天都不成,卫成劝他打住,让慢慢练:“你聪明,可天底下也不是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不要觉得认几个字就厉害得很,会认字是做学问的入门,你会认字还得把它写好,写好了还得明白这字怎么来的,是什么意思,怎么用它造词造句,后面的路长得很,翰林院里很多人都做了半辈子学问,还觉得自己十分不足,哪像你分外满足。”
闲磕牙的时候砚台爱跟他爹拌嘴,说正事他还是能听。
只是听完觉得委屈,说还不是你教得少。
“还不会走路你就想跑,怕摔不疼?让你别好高骛远,把基础打好后面学什么都快。”卫成说着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我是你爹,还会害你不成?”
“刚才教你的字再写两遍,笔顺要对。”
砚台把木棍棍拿回去,埋头写字去了。
卫成给儿子上完课,这才准备进西边书房去,他进去不多时,姜蜜就灌好铜汤壶送过来了。卫成接过用布套子包着的铜汤壶,放在腿上,准备做当天的夜课。
就像他预想的那样,兴庆太子脸上笃定要留疤,这个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国丈让夫人递牌子进宫去见过皇后,劝了皇后一番。
太子刚出事的时候皇后很崩溃的,对她来说这无异于天塌了,当时谁来劝她听着都像风凉话,那会儿根本没法子去想以后要怎样,想的都是务必要把太子治好。
现在治不好,她也不能真的把太医全拖去砍了,也就只能听娘家劝,想想后路。
国丈的意思是让她利用皇上怜惜兴庆,卖卖可怜,抓紧再怀一胎。
皇后也是同样的打算,可惜有点晚了。
乾元帝认定皇后及她娘家虎视眈眈盯着皇位,都恨不能想出个好办法来逼国丈退出朝堂,哪里愿意再宠幸她?皇后这才发现她对后宫已经失去掌控,权力被分出去给贵妃和其他妃嫔,想拿回来,皇上却让她少为杂事烦心,多把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太子!太子!
出事之前,皇后最稀罕太子,觉得那是她后半生的依靠。
现在呢,她都不敢多看那张脸。
她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