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岁数大了有个头疼脑热也正常,我到那天就喊不舒服,他还能丢下亲娘往外跑?那像话?”
“就看娘了,可千万要把相公留在家里。我是不知道陆学士犯了什么事,只知道事情很严重,他被罢了官,还牵连很多人,您想想。”
吴氏豁出去了,为了演得真实,文会前一晚她特地吹了冷风,早上果然就不舒服了。头晕,吞咽口水都感觉喉咙疼,还有点咳嗽。
其实就是着了凉,不算大病,抓两副药喝了就能好的,她装得严重。卫父赶紧找儿子去,问他这会儿能请到大夫吗?老婆子不舒服得很,往日都上灶屋做饭了这会儿人还在屋里躺着。
卫成穿好衣裳到正房门外,没敢贸然闯进去,就在外头喊娘,问娘哪儿不舒服?
吴婆子咳咳咳,咳够了用干哑嗓音说:“娘没事,三郎你别管,你今儿个还得去大学士家。”
“您病成这样儿子哪能放心出门?儿这就去给您请大夫,大夫来看过喝了药就好,娘忍忍。”
“这么早哪家药房都关着门啊……”
“我在门口等,等坐堂大夫到了就带他过来,爹你守着娘,烧点热水喂娘喝下去,我去了。”他当真说的,说完回屋去拿了点钱,准备出门。这么早天都没亮就要出门,姜蜜心疼,拉着男人说这会儿肯定没开门,要不晚点儿?
她知道婆婆这病多半是装的,才会这么说。
卫成不知道,哪等得住?哄了媳妇儿两声就往药房去了。
从他出去到回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天还没全亮,跟他过来的是个蓄山羊胡子的中年大夫,给吴氏切过脉让卫成放心,说不严重,这么难受可能岁数在这儿,一病扛不住。他把过脉又让卫成跟上,要带他去拿药,这一趟就快得多,前后只不过用了两刻钟,卫成提着两副纸包小跑回来的,回来也没歇,直接进了灶屋要给他娘煎药。
这么冷的天,他竟跑出汗了,姜蜜拿手帕给他擦了擦,说:“相公你别忙了,我来吧,灶上的活我做得熟。”
“蜜娘你才是,你怀着宣宝才该一边儿歇着去,这点活我干得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帮着看过火。”他守着煎药,煎好送到正房,等吴婆子喝过歇下外面早就天光大亮了。
“不是说还有文会?我烧个水,你洗洗换身衣裳还来得及。”
“别忙活,我刚才拿铜板使人帮忙跑了腿,同那边说母亲病了我得在家伺候,对不起陆学士,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