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因为毛蛋和他爹娘都在老家,以后要是毛蛋出息,考上举人,来京城应会试砚台就能见到他了。”
“哦……”
“哦什么?”
“没什么,他考不来也没啥,我也不是很想见他的。”
砚台一掺和进来,话题猛然间就滑稽了,姜蜜又好气又好笑,旁边吴婆子猛然间想到今年要开科举的话,明年初岂不是又有会试殿试?到时候老家那边的考生还会上京来,不知会不会带来封信。
卫父琢磨了半天,说:“今年本来就该考科举,皇上又说要开恩科?是啥意思?”
“合并进行的意思,叫恩正并科。”
“那和普通的科举有什么不一样?”
“爹你这么问我就不太清楚,从我开蒙至今,开恩科是头一回,皇上是在给太子积福啊。”卫成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有些疑惑,虽然说中宫嫡子身份的确不同,还是奶娃娃就侧封太子又开恩科又大赦天下,这不是送上门去给人眼红?当初他得了一套文房四宝就差点被人坑害,把太子捧得这样高真是好事?
卫成他不知道,乾元帝本来没想这么早立储君,那圣旨是国丈**逼来的,是皇后求来的。
底下的小官包括百姓毫不知情,事实上从中宫有孕,帝后之间就生了罅隙,兴庆太子出生之后,夫妻说离心也不为过。皇帝倒是常去坤宁宫,去也是去看太子的,他很久没跟皇后过夜了。
立太子、开恩科、广发恩典、大赦天下。
乾元十一年从开春就喜气洋洋的,天下百姓沾着太子的光,四海之内都在歌功颂德。翰林院里,掌院学士已经宣布下来,说承蒙皇上恩典这届提前散馆,考核安排在六月,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四个月的学习时间。本以为还要待一年多,突然变成四个月,大家伙儿都紧张起来,之前闲散度日的也在抱佛脚,抱佛脚的同时还有人抓紧走关系。
三月份有两位侍读学士家中办酒,捧着古玩字画过去的把他们门槛都磨平了一寸。
后来五月份,掌院学士家中母亲过寿,阵仗更不得了。
皇帝听说之后,找来心腹,也没多说什么,就扔过去一本折子,拉开正是这届庶吉士名录,皇上拿朱笔在成排的名字上画下三个红圈,问他明白没有?
“明白,臣明白。”
“知道怎么做?”
“请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