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人说好,对方也是诚心招待,失信不妥。她也不能因为做了不好的梦就每次都拦着不让男人出去,避不出门实非上策。姜蜜琢磨之后,同卫成说了这事,让他最好不要留下用膳,假如说学士大人盛情招待不好推拒就多注意,像平时在家盯砚台那样,看他做危险的事要阻止他,要是孩子太皮阻止不了就护着点。
卫成把句句话都听在耳中,点头说知道了,保证不会出事,请她放心。
人回来之前,姜蜜觉得自己都很难彻底放心。
可为了让男人安心出门她尽量表现得轻松,把人送出去之后,回身才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请菩萨多多保佑。从半上午卫成出门,姜蜜就数着时辰在等,等到午前人没回来,就知道他果真被学士大人留下来了。这个觉悟让姜蜜心里的担心更多了一点,担心摆在脸上,就连砚台都感觉出来了,问她不高兴?
砚台看得出来的事,吴氏还能看不出?她问姜蜜咋回事,在担心啥?
姜蜜笑了笑,说没有。
吴氏撇嘴:“你自个儿回屋去照照,笑得真丑,说吧,到底在担心什么?说出来我给参谋参谋。”
怕婆婆跟自己一起挂念姜蜜都没敢说实话,她解释:“昨夜临睡前我问了一下,那陆学士官阶不低,我没想明白他为啥请我们三郎,图什么呢?”
“投缘呗,或者看三郎有前程,先同他处好关系。媳妇儿你平常最稳得住,怎么为点小事慌起来?实在想知道等三郎回来问他不就得了,又不是**,跟人相处分不出真心假意?”吴氏没怀疑,顺着应了几句,让她别想了。
姜蜜庆幸糊弄了过去,点点头陪砚台玩起来。
“对了爹呢?”
“前几天给胡同扫雪的时候他认识了挨着住的几个老头子,这不是没落雪了,闲下来跟人唠嗑去了吧。”吴氏说这样挺好,省得家里人人都有事做,就他无聊。
“那还是爹有本事,我跟三郎住了这么久,也没认识几个人。”
“早先我们没到的时候,三郎上衙门去了家里就只得你,你哪敢敞着门跟人说话?不认识也正常。你爹是闲得很了,在乡下那会儿农闲他还能找着活干,编草鞋编背篓混时间容易,现在要不守着砚台要不闲喝茶,去认识几个人也好,打发时间快些。”
闲聊着等到半下午,卫成回来了,他是走着出门乘马车回来的,都不是陆学士安排,那边管家看路程远就派车送了他。等马车驶出胡同口,姜蜜拉他进来,把门闩上,问:“在陆家怎样?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