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好像是有一些,不过太医说,是父王酒喝得太多,伤了肺腑,才导致了现在的病情,具体症状是……”
陈思凝根据记忆,把陈觐发病和平时的情况,详细的讲解了一遍。
钟离玖玖仔细聆听,在配合药丸中的成分联想,心里慢慢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她把药瓶合起来,认真道:
“这是从司空稚身上找到的,和锁龙蛊放在一起,必然是他配制的奇门毒药,寻常人不可能看出来病因,你父王肯定是中毒。”
陈思凝到现在仍然不相信父王是被人下毒了,因为一旦确定此事,那她母后和兄长的死,也必然存在蹊跷。她从小就觉得娘亲是被人害死的,但并不想真的确认了这个猜测。毕竟病死是天命,有悲痛伤感却无仇恨,而谋杀可就似是刻骨铭心的血仇了,而复仇的对象,很可能就是她一直很敬重的二哥陈炬。
陈思凝沉默了下,虽然心中闪过诸多想法,最后还是拉回了思绪,把重点放在了父王的病情上面。无论钟离玖玖的猜测真假,找到了药总得试一试,她父王已经生不如死了,病急乱投医,总比没得救强。
“这个药,能治好我父王?”
钟离玖玖看了看瓶子,摇头叹了口气:
“以药丸的数量来看,是慢性毒药,这解药也只是吊命用的,隔段时间服上一颗,以保证不死。我能想办法复原出来,能不能治好,得等以后见了你父王才能知道。”
陈思凝点了点头,有些坐不住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钟离玖玖微微摊开手:
“估计,马上就能回去了。”
“嗯?”
-----
轰轰轰——
十月初八,许不令和钟离楚楚大婚后的第三天。
雁山关外,两万西凉军和七万步卒在柳州一线摆开阵型,随着数十道火舌喷出,摧城撼山的钢铁弹丸第一次落在了南越的城头之上。
大玥和南越两国沉寂一甲子的边关,在这个很平常的秋夜,再次燃起了战火。
虽然时隔六十年,关外的军队还是西凉军,而关内的南越依旧是那个南越。
当年大将军许烈,在武关久攻不下的空闲时间,带着兵马把南越的边境线推到了柳州,一路摧枯拉朽。而现如今,南越的军队,好像还不如甲子前经打了。
当年的南越好歹有个雄心壮志的君主,集合兵马展现出了逐鹿中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