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酒塞子闻了闻,冲鼻子的酒味扑面而来,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牵着马匹离开了巷子。
孙掌柜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背影,琢磨片刻,嘀咕了一句:“念旧好啊,就怕见了新的忘了旧的……”
话刚说完,酒肆的栏杆外,便有一道温和嗓音回应:
“身为男儿,喜新厌旧理所当然,就怕见不着新的。”
孙掌柜一愣,抬起头看了眼,酒肆外面,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中年书生,面向儒雅,四十来岁下颚蓄须,手上持着一把黑色油纸伞,站在酒肆的栏杆外探头打量。
孙掌柜仔细辨认了下,眼中露出几分意外:“小徐,你不是封笔退江湖在终南山养老吗?怎么又回来了?”
徐丹青油纸伞负与身后,无奈一笑:“前几天宫里那位送了我一支笔,我这不接吧,估计得直接埋在终南山,只能出来再跑一趟江湖……以前咋不知道你还藏在其他酒,给我也来一口。”
孙掌柜如同见到老友般呵呵一笑,又取了一壶酒走出来,上下打量几眼:
“酒后误事,你这娃儿喝醉了便疯疯癫癫,要不是你酒后闯进崔家的桃花林,人家好端端一姑娘说不定娃儿都能出来打酒了……”
徐丹青轻轻摇头:“人有旦夕祸福,当年谁知道。十来年没动笔,开始是心高气傲封笔,现在是不敢画了……可不画不行啦。”
孙掌柜用毛巾擦干净手,唏嘘道:“你们师兄弟几个,也就松夫子聪明,知道入了江湖就回不了头,一开始就走了仕途,看看人家现在混的,国子监大祭酒,管他皇子世子见了都得叫先生。”
“家师的几个学生,也就他成器,没法比。”
徐丹青单手挑开酒塞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眉头便皱了起来:
“方才那后生什么口味,这也喝的下去……”
孙掌柜撇撇嘴:“人各有所爱,不想喝就别糟蹋,用来腌肉也比倒了强。”
徐丹青打量酒壶片刻,想想还是笑了下:“总得试试,酒如佳人,原本光看美人皮囊,其实现在想来,姿色一般的女子中,也有万里无一的佳人。”
“哟~十来年不见口味重了,你可莫要画个昭鸿八丑出来,太伤人……”
“我可还想多活几年,没这胆子……”
“呵呵……”
————
另一侧。
许不令骑着小跑过街坊,来到清幽巷弄里的小院。
虽然已经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