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引起他的震怒,咱们这么多年的基业恐要毁于一旦啊。”
彭楚不以为意,道:“咱们抓了他的父亲,就能向他提要求,这么好的机会可遇不可求,要是什么都不做,咱们取辰鼓又有何意义。”
袁先生差点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苦口婆心道:“取辰鼓,是为了阻断百跃与京城的联系,占据辰鼓,退向光淙一带,那边靠海,进可攻退可守,养精蓄锐,可有一番作为。”
袁先生继续道:“若是劫持了新皇的父母,他必定派兵攻打,原本咱们就是趁着京城大乱时占了先机,一旦跟他们开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们现在的兵力,哪里能同他们抗衡。”
这话说的很委婉了,当初彭玉珍在时,大军众多,粮草不缺,结果被光佛王打的节节败退,最后彭玉珍身死。
那么强大的光佛王,死在了沈青云手里,可想而知,他的军队有多厉害。
这些年,恭州与光淙斗得你死我活,而沈青云固守边关,不仅打退了大真一次次攻击,还让大真吃瘪,要是岩门关大军不厉害,何至于守住边关一次又一次。
彭楚摆了摆手,道:“行了,不必说了,我心中有数,要是情况不妙,咱们再退守光淙一带也不晚。”
袁先生本还想劝一劝,见他一脸不耐烦,卡在喉咙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唉。”
老仆见到自家老爷唉声叹气,忍不住问道:“先生,你已经许久没这样了,看来又有事情愁了。”
袁先生看了一眼仆人,这个仆人跟了他许多年,两人虽为主仆,但相处更像朋友。
袁先生没有隐瞒,道:“为了报答恭州王的恩情,我才愿意协助彭楚,可彭楚刚愎自用,年少意气用事,恐难成大事。”
老仆劝道:“先生不必太过伤感,等报完了恭州王的恩情,再找一处僻静山林,闲暇时下棋饮酒,找几个老友相聚,也是惬意生活。”
袁先生又是一声哀叹,“时也命也,有些事强求不来,如今新皇登基,昭告天下,沈青云此人,有雄才大略,听说还爱民如子,等渡过这段艰难时刻,必定厚积薄发,别说彭楚了,就是恭州王在世,也撼动不了他。”
“要是彭楚低调行事,以辰鼓为前门,光淙一带固守,还有一线生机,如今,非要去挟持人家父亲,只会自讨苦吃。”
老仆听明白了,问道:“先生,需要收拾行囊吗?”
袁先生摇头:“这种时刻,彭楚必定派人盯着我,要是离开,只会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