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将近,北部开战,形势骤变,宋浔携宁锦安前往北地。
京城内也人心惶惶,没了往年过节的氛围。
宋浔为保宋家平安,暗中将宋家众人迁入了别的院子。左倾正好在宋府里待的腻歪,索性在外找了个医馆,每日替人问诊。
宁月晚身子不好,到了秋冬季尤其脆弱,宁府此时全然顾不上他,一副任他自生自灭的样子,左倾放心不下,只能主动去看他。
宁府守门的侍卫知晓她是大夫,和宋浔又有些关系,每日倒也让她进门。
今日左倾来的早,将她带来的药放到桌子上,感受了一下屋里的温度,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烧碳?”
宁月晚盖着条毯子窝在床上,闻言抬了抬眼睫,有些倦怠:“府里本就没到供碳的时候,之前那些是主君看我体质弱,提前拿来给我烧,现在用完了,不好再去要。”
他懒散的窝在软毯里,眼睛微微眯着,头发也没梳,毛毛躁躁的披在身上,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像冬日里不愿意出门的猫。
左倾见状笑了一下:“你现在倒是不认生了。”
宁月晚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没吱声。
过了一会,他又翻了个身,冲向墙,丝毫没有要理她意思。
自之前大病一场后,他对她就一直这样别别扭扭的,说亲近不亲近,说疏远,也不见半点防范,左倾倒也习惯了。
他迷迷糊糊,久久没听见背后的人出声,以为她去给他煎药去了,慢慢阖上了眼。
谁知闭眼没多久,一只微凉的手就摸进了他的被子里。
他打了一个激灵,困意全消,立马翻身抓住那只手,抬眼瞪了来人一眼。
左倾波澜不惊:“你这被窝都是冷的,还怎么睡?”
宁月晚咬牙:“你管我!”
左倾眯了下眼,另一只手捏了捏他攥住她的那只手腕:“你就跟我有本事。”
在宁月晚要进一步发火之前,她又抬手理了理他乱七八糟的头发,玩笑道:“我看你这名门公子当的也不怎么舒坦,不如跟我走。”
宁月晚眼里的气焰熄了熄,睫毛垂了下去,又变得有些慵懒。
他失了和她闹的兴致,收回了手,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左倾莫名有些心疼:“叫清儿给你拿床厚实点的被子。”
“别理我了。”宁月晚冲向墙的方向:“我不冷。”
左倾坐在他床边,闻言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