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阁里,小侍们还跪在那里。
冷雨等在一边,见她出来,迎了上去:“主子,都查清了。”
宋浔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书房。
冷雨紧随其后。
书房里点了灯,外面的蟋蟀声显得屋里格外安静,即便是跟了宋浔十多年的冷雨,此时也有些惴惴。
冷雨闭了下眼:“是一罐茶。”
这件事还要从宁锦安刚刚午睡起说起。
宋浔近几日被禁足在家,荣王府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今日负责管理库房的小侍搜罗出了一批茶叶,里面有一种南边贡过来的极为珍贵的花茶,他怕放在库房里会受潮,想换个地方,又怕茶放时间长了会陈,就想问问主子要不要拿几罐尝尝。
这件事他本该去过问宋浔,但是因为听了外面皇帝严惩宋浔的传闻,他不敢去触这个霉头,这才打了个弯,去找了宁锦安。
宁锦安刚刚睡醒,见自家小侍拿了几罐漂亮的花茶过来,有些新奇,就泡了些尝尝。
结果尝完就出事了。
宋浔忍住心里的火气:“茶呢?”
“已经让冷月收好了。”
“拿过来。”
冷雨去而复返,手上拿了一罐花茶。
毫无瑕疵的玉白瓷瓶,瓶底刻有产地的图章。
她将瓶子翻过来,细细看着看着那章上的字。
“交州。”
此地盛产茶叶,宋浔倒是听说过。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她打开了瓶子,将里面的花茶倒了出来。
是一种淡紫偏红的花,小小的一个花苞蜷成一团,被晾晒的很干,稍稍一碰花瓣就会破碎。
这种花她没见过。
她把这茶收入瓷瓶,向外走去。
冷雨在身后问她:“主子,那些小侍如何处置?”
“其他人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那个送茶的,先关起来。”
“是。”冷雨应道。
宋浔已经步入了左倾的院子。
左倾毫不意外她会过来,正在院子里收她白天晾晒的草药。
“给你看个东西。”她拿出手里的瓷瓶:“进屋。”
左倾也没废话,跟着她进了屋子。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把瓷瓶递给她:“阿锦是喝了这个中毒的。”
大晏境内她不知道的花茶太多了,这本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