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侍君心思百转之间,宋浔已经抱着宁锦安走近。
她并不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梅侍君一手安排,来这也只是因为这里是主院,她想给宁锦安找个舒服点的地方待着罢了。
这处宅院不比陈府和荣王府,除了陈颂偏爱的几个侍君住的还算好,其他院子也都破破烂烂的。
宋浔一路看过来,也暗骂陈颂猪狗不如,陈府又不缺钱,何必如此苛待这些人。
身着华服的女子身姿修长,狭长的凤眸里透出冷厉,漂亮的眉也紧锁着,因为常年在战场杀敌,一旦脸色沉下来就气势迫人。
她怀里还抱着一人,只是那人脸朝里窝在女子怀里,让梅侍君看不到他的脸色。
可这已经足够梅侍君心颤的了。他本就出身低微,哪里见过宋浔这样气质凌厉的人,少数几次见过京中其他贵女,给他的感觉也和眼前这位大不相同。
等宋浔走到他面前,他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破了胆,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宋浔往软榻边走去的脚步一顿,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红衣男子:“这是什么意思?”
在大晏,侍君不比地位低下的侍人,也算是是主子,代表着妻家的脸面,唯有见了皇帝和太女需行跪拜之礼,见到宋浔这样的贵女是不必跪的。
“世女正君恕罪,我...我”他慌乱间只知道磕头,却不敢说自己做的事。
宋浔见状眼里划过一抹沉思,心里有了些猜测,却没再看他,转而将宁锦安放到榻上。
宁锦安迷糊间听见有人喊自己,从宋浔怀里钻出来,才看到地上跪着一群人。除了几个奴侍,还有一个打扮精致的粉衣男子。
他有些讶异:“你跪在那做什么?”
“奴侍....奴侍来跟世女正君请罪。”梅侍君硬着头皮道。
他不知道宁锦安和陈颂之间的弯弯绕绕,所以唯一能想到的宁锦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因为宁月晚向他告了状。
“请什么罪?你做了什么?”宁锦安也开始察觉到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奴侍,奴侍和宁侍君有所不和,也没给他应有的照顾......”梅侍君避重就轻,有些心虚的观察宁锦安的神色。
他何止是没给宁月晚照顾,实际上是已经将他逼上绝路了,但是他再蠢,也不会主动和宁锦安说这些。
宁锦安狐疑:“只是没有照顾那么简单?”
梅侍君咬牙:“是,他和奴侍一起进府,妻主更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