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认同。”
老工头抬起头,讶异的看了一眼何奥。
他知道内尔的身份,也知道内尔几乎全家被矿业财团逼死的事实。
理论上来说,内尔对矿业财团的仇恨,在整个互助会都能排得上顶尖,但是老工头却听到了一份理智的分析。
虽然他能感觉到何奥说话的时候仿佛在压抑着一座的火山。
但这个孩子最终并没有被仇恨裹挟了理智。
“我们怀着仇恨战斗了许多年,”老工头坐在椅子上,看着何奥,“矿业财团是如此的强大,如果我们放弃了仇恨,我们就失去了与矿业财团战斗的力量。”
“摧毁宫殿的火焰往往是先从宫殿内部燃起,宏伟的大厦常常崩溃于脆弱的地基。”
何奥回看老工头,他觉得这个老人似乎在引导他说出一些意见,
“仇恨并不能放下,矿业财团以及围绕着矿业财团的利益共同体虽然强大,这座坚固的堡垒并非没有弱点,统治着堡垒的人正在不断的将堡垒的地基拆下,用以修饰他们在堡垒顶端的华美的宫殿。
矿业财团的股东们,围绕着矿业财团的食利者,通过粗暴的方法是压榨最底层的矿工,不断降低‘成本’,拉升股价,获取超额利润。
互助会其实也是从被压迫的矿工中诞生的,只是互助会里的人们是矿工中被压迫的最绝望的那一批。”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互助会如果真的想推翻矿业财团,最好还是要回到矿工当中去,寻求被压迫的矿工的帮助,凝聚大多数人的共识。
他们才是整个矿业财团的基石,联合他们的力量,才有可能摧毁矿业财团。”
老工头注视着何奥,目光闪烁,“矿业财团控制了大部分城防军,自己还有雇佣兵兵团,矿工的游行和罢工每次都被镇压了下去,一次比一次严厉。”
何奥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火药桶被压迫的越强,爆炸时造成的毁灭也就越恐怖。”
然后他抓住了老工头话里的关键语句,“大部分城防军被控制?也就是说仍然有一部分城防军不在矿业财团的控制内?”
老工头看着何奥的眼睛几乎要冒出光来,他张了张口,正准备回答何奥的问题,这个时候房门被骤然推开,一个年轻人满脸焦急的看着老工头,
“老工头,快看,快看,看市长的演讲。”
“不要急,慢慢说。”
老工头伸手安抚了一下青年人,然后抬起了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