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和小白终于赶到了赵家村,这里有不少公家人,在现场忙忙活活,大概是在调查线索。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胆大的老爷子,大晚上的睡不着,叼着旱烟,在远处打量着这边,没靠近。
见我和小白来了,公家派了个人和我们交接,带我们看了这次的正主。
他躺在一旁,身上盖了块白布,看不出样貌,却能从体型上看出,他身材瘦弱,个子不高,大概是个生活并不富裕的人。
这里的公家人大多都在忙活着,因为时间的缘故,有几个人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有些怨气在身。
我和小白对案发现场没多大兴趣,在这待着也是碍眼,便用裹尸袋收好尸体,拿了手续,开车离开了这里。
千万不要在这些公家人眼里表现出对案子感兴趣的模样,这是我干入殓师几年来,学会的最重要的一个道理,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细说了,懂的人都懂。
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奉北的法医尸检中心,大概两个半小时的路。
在这段时间里,我特意叫小白在中途停了车,然后进了车厢,打开裹尸袋,想看看今天这位是怎么回事。
再怎么说,我干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尸体的敬畏,以及细节上的处理,都略知一二,不至于被人发现,我动过尸体。
戴上手套口罩,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我见到了这位离奇死亡的中年人。
他脸色蜡黄,和阿龙一样,常年影响不良,五官还算端正,就是嘴唇边上有一条丑陋难堪的疤痕,将他的上嘴唇一分为二,看上去很奇怪。
另外,和我想象的一般无二,眼前这位蓬头垢面,明显被大雨冲刷过,无法推断死亡时间,甚至还有泥土在眼皮耳垂鼻翼这些细小位置,可以粗陋估算,死在了昨天那场小雨之前。
我没太在意这些,只是叹了口气,对正在开车的小白说道:“真不知道该夸你直觉准,还是说你乌鸦嘴,让你猜中了!”
“真的?”小白一脚踩了刹车,将灵车停在了路边,下车进了车厢,对我问道,“能看出来手法吗?”
这个男人确实死于魂魄离体,也就是前文中,我提到过的心脏衰竭。
可不同的是,这男人不是一般人。
在我看来,哪怕眼前之人已经是副臭皮囊,血脉之间仍能隐约察觉出道气痕迹,这说明他也是个修道之人,且道行一定在我之上。
“这回闹大了。”我一**坐在尸体旁,对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