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灭掉那些血脉贵族!
灭掉那些血脉贵族!
灭掉贵族!
苏沉的话如一片闷雷般在安嗣源耳边冲击着。
干掉那些地方势力强横的贵族,这不正是安嗣源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吗?
但是这刻从苏沉的口中说出来,却给了安嗣源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不是因为他不想那样做,而是因为莫名之间,有种苏沉掌控一切的感觉。
好在这感觉只是一闪即逝,安嗣源定了定心神道:“你想我怎么灭掉他们?就这么出兵?莫说只是一个申元洪死亡,那些贵族未动根本。就算王战宇卫沛等人尽皆身死,我也不能不无缘无故就出兵绞杀贵族吧?”
“但他们却可以攻击朝廷官员?”苏沉道。
安嗣源回答:“你的事我已经上报,上面自有公论。”
“这公论只怕不会拿王家如何吧?”
“没错,我也认为不会如何。但这不代表王家未下本钱,未出力气。他们要免难,消灾,也必然要付出大代价。”
“所以你若出兵灭贵族,也得给上面交代。要想无事,也要付出代价?”苏沉问。
安嗣源笑道:“你知道就好。官身是你的护身符,却也是你的紧箍咒,让我们不得随意行事。对了,申元洪是怎么死的?”
“去玉心岛找茬结果找到了死。”
“原来是江惜水。”安嗣源出了口气。虽然苏沉没和他说过江惜水的事,但实际上江惜水和苏沉的同学身份却不难查,因此大家都是清楚的,只不过江惜水一直没把事做绝,清河水道畅通,所以才没引来摇光绞杀。
苏沉受袭击后,江惜水立刻断水道,这事安嗣源也有听闻,如今各方消息联合到一起,安嗣源立刻明白了大致经过,点点头道:“如此最好,一切都可以推到水匪身上。不过攻击血脉贵族本身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如果没有好的借口,我又没有那么多的代价可以付,就不得不谨慎行事。”
“那如果我能给出借口与代价呢?”
“嗯?”安嗣源愣了愣:“什么借口?”
“源战禁律:摇光以上不得在城内动武。”
安嗣源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你限制住摇光之上,剩下的我来。”“你就不怕出了城,王战宇他对你下手?”
“出了城,就又可以把一切都推到水匪上了。”苏沉回答。
安嗣源心中一震,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