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断然拒绝之后,又突然把人人都唯恐藏得不够深的秘密告诉了他。
裴宴要做什么?
他如果是在算计杨家,又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杨家大老爷从之前的胸有成竹变成了六神无主。
他不由朝裴宣望去。
想从裴宣这个老实人的神态中发现些什么。
但让他失望的是,裴宣不仅面无表情,看他的目光还充满了戒备。
杨大老爷暗中苦笑,只好顺着裴宴的话沉吟道:“你说我妹夫的死与老太爷有关,可有什么证据?”
裴宴对杨家这种见了棺材也当没看见的态度素来就非常的看不起,此时见杨大老爷又故技重施,圈子都懒得和他兜,直言道:“你不愿意相信,那就当我阿兄是暴病死的好了。只是你外甥听了你的话,怀疑我害了我阿兄,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你们去告我。不过,要套用你一句话,你们最好有证据,不然我会反告裴彤‘忤逆’。二是你们没证据证明是我害了阿兄,心里又过不去这个坎,那就让裴彤分出去单过好了。也就是我刚才说的,分宗。”说完,他看了看漏钟,道,“我给你们一个时辰,你们快点做决定。要不就裴彤你和你大舅直接出门向西,大理司的衙门在那边。要不就请杨大老爷出了花厅往西,帮着裴彤把财物清点清楚,我这就请人主持分家。”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冷峻,语气也非常的坚决,给人一种他说到就会做到的感觉。
实际上,他一直以来都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大家都不敢怠慢。
这个时候尤其如此。
裴宴腾地就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裴彤一眼,道:“这里没有一个是闲人,我们也不能干等着。裴彤,你们夫妻和你大舅边吃晚膳边商量吧!二哥,我们去招待顾大人,总不能把顾大人叫过来了,让顾大人坐了冷板凳不说,还连晚膳都没人招待吧?阿棠,你陪着二嫂和阿丹他们一起用晚膳,免得家仆中有长舌的,吓着孩子们了!”
这样又是请大太太的娘家人,又是不让人路听途说的,家中仆妇肯定会在私底下嘀嘀咕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