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听得心惊胆跳的,忙道:“遐光,你可是答应你阿爹的,不参与到皇家事务中去,你不能食言!”
“我不会食言的!”裴宴向母亲保证,“可我也有把握能压制得住裴彤和裴绯。你要相信我的本事。”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老安人最信任的还是自己的丈夫,相信裴老太爷临终前对她的叮嘱。
“我知道的。”裴宴再三向裴老安人保证,陪着母亲怀念了一会裴老太爷,这才安抚好了母亲,服侍母亲去了佛堂抄经,这才出了裴老安人的院子。
郁棠在家里呆了三天,才把自己的陪嫁单子拟好了,这期间,还和奉了裴老安人之命来给她送冰的陈大娘说了说,参考了一下大太太的陪嫁,这才定下来的。
待定下来,她才知道准备嫁妆有多琐碎。
连扫床的扫帚都要成双配对的准备。
郁棠逃也似的回了裴家避暑的别院。
郁文则和吴老爷去了宁波,走的时候吴老爷还对郁棠道:“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西洋玩意儿,到时候给你带些西洋的玩意儿当陪嫁,临安城里肯定都没见过。”
那才出风头!
郁棠不以为意,郁文却觉得很好,嘀嘀咕咕地和吴老爷说了半天。
等到了七月底,秋风起,天气开始转凉,郁棠他们开始打包行李,准备下山了。
这个时候,李端陪着母亲林氏,悄悄地回了临安城。
李意最终还是被判了流放,李竣不愿意回临安,林氏还惦记着重振家业,得让李端继续科举,李竣就陪着李意去了流放的甘肃,李端则和林氏回到老家处理家中一些还没有卖的产业,准备搬去杭州城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