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就到了郁棠家,和郁文一起紧张地等消息。
郁棠虽然人坐在书房里,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想前世那些关于裴宴的传闻。
大家对他的情况知道的很少,甚至不知道他娶的是谁家的姑娘。也没听说他有孩子,不知道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还是成亲之后没有?
她前世太蠢了。怎么就没有想想裴家为什么会出比别人家高的价买他们家山林呢?不过,就算知道了,以她从前的性格和胆量,估计也不敢去向裴家道谢。还有李家,前世得到了舆图,和彭家勾结在了一起,在临安成了仅次于裴家的大户人家,也不知道对裴家有多大的影响?还有,裴宴说朝廷想撤了宁波和泉州的市舶司,可在她的记忆中,直到她死的时候,宁波和泉州的市舶司好像都还在……
想到这里,郁棠差点跳了起来。
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利用前世她所知道的消息回报裴家呢?
前世,宁波和泉州的市舶司撤不撤都与她关系不大,但裴家不一样。他们家是做大生意的,就算他不想做海上的生意,肯定也有认识的人,或者是亲戚做海上生意的,她可以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裴宴,然后裴宴可以用这个消息和其他人做交易,或者是让他的亲朋好友减少损失啊!
郁棠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在屋里打着转,想见裴宴的心就像那燎原的火苗,越烧越旺。
郁文看着悄声对郁远说:“你看阿棠,说是长大了,有了主意,可这年纪到底摆在这里,遇到事的时候还是有些沉不住气。”
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把那舆图给甩出去了,郁远也从心底里高兴。
他不由笑道:“这不全是家里人吗?要是有外人在,她肯定忍着了,您看了还不得赞她一声大气沉稳有担当。叔父您就别吹毛求疵了!”
郁文无声地笑了笑,对郁棠道:“你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裴家是有名望的人家,会原封不动把拍卖得的银子送到我们家的。你这样转来转去的,转得我的心都跟着慌张起来。”
郁棠嘿嘿地笑,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转来转去,而是稳了稳心神,坐下来喝了两杯茶,然后回屋做了两朵绢花,才等到裴家来报信的人。
“保证金和拍卖所得,一共是二万七千两银子。”来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相貌十分平常,穿了件很普通的蓝色粗布直裰,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自称叫陈其,是裴家的帐房先生,“按照之前说的,全都存到了裴家的银楼。这是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