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若是不合适,岂不是连累着沈善言也欠了别人的人情。
“这都是他们兄妹俩闹着玩的。”他忙解释道,“没想到居然不适合。”
他寻思着要不要去看看裴宴家的那几株沙棘树。
谁知道裴宴却笑道:“能有想法总归是好事。”然后问起郁棠他们家山林在哪里。
郁远说了位置。
裴宴想了想,道:“你们去找胡总管,让他和你们一起去看看。他父亲从前是我祖母的陪房,我祖母家是种果树的,几个管事里,可能就他懂一点。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这是裴宴的一片好心,郁家人谢了又谢。
裴宴从小到大就被人围着转,长大后又一帆风顺,在举业上所向披靡,这样向他道谢的事他不知道遇到过多少。郁家的事他管得有点多,但郁小姐是个女子,举手之劳的事帮帮也无妨,他坦然接受了郁家人的谢意,把话题又重新拉回到了拍卖上:“为了避免麻烦,你们家的人最好不要露面,到时候郁老爷和郁公子来就行了,站在夹道里,听听各家最后的成交价就行了。事后我会让裴满把拍卖的银子送到你们家的。”
这是怕有人盯上郁家,没能拍到舆图的人打郁家的主意,又怕郁家的人多心,担心裴家吞了拍卖的银子。
郁文顿时额头都是汗,道:“三老爷不必如此安排。我们家小门小户的,这些东西又不懂,我看,拍卖的事就一并由您主持就行。我们家就不过来人了。至于说银子,存到裴家的银楼,需要的时候我们去提就是了。”
如果说从前他还准备自己和人合伙做做这生意,此时听了裴宴介绍那些买家的身份之后,他是真心不敢参与其中了。如果不是怕裴宴多心,他甚至很想说给他们家几百两银子,这舆图就当是卖给裴家好了。
裴宴见郁文说得诚心,知道他是真的知晓了其中的厉害,也就不再强求,答应了郁文把拍卖的银子存在裴家的银楼,又商量了怎么悄悄地从裴家银楼把银子取走的事。
郁棠有些心不在焉。
既然裴宴觉得家里的山林不适合种沙棘,前世他怎么就在他们家的山林里种了呢?这其中到底又出了什么岔子,让今生和前世不一样了呢?
她觉得自己得找个机会问问。
那边裴宴说完了话,端茶送客。
郁文等人起身告辞,却和脚步匆匆往这边走的裴满迎面碰上。
彼此打了个招呼,裴满没等郁文开口就道:“郁老爷,苏州宋家的当家人过来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