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准备开铺子的,就是在扫大街的。
郁棠下了轿子,哈了口气,问大伯父:“舞狮的都说好了吗?”
舞狮摘红的事是郁远负责的,今天他在家里招待相家的人,她怕有交待不到的地方。
郁博道:“阿远就怕事出万一,去请舞狮是带着平贵一起去的,他不在这里,还有平贵。你不用担心。”
她大堂兄办事越来越妥帖了。
郁棠笑着应“是”,和郁博一起从后院进了铺子。
大掌柜就是她大伯父,几个小伙计有走水之后留下来的,也有几个是新招的,后面的作坊和库房里的人,除了从江西过来的,就是她大伯父的徒弟。她走进去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江西师傅带过来的人在一边做事,她大伯父的徒弟在另一边做事,泾渭分明。
她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郁棠寻思着自己要不要经常来铺子里看看,夏平贵走了进来,看见她大伯父,忙道:“师傅,外面的事都照着大少爷的意思安排好了,只等吉时就行了。”
郁博看了看沙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问夏平贵:“裴三老爷到了没有?”
夏平贵一愣,拔腿就往外跑,嘴里还喊着:“我这就去看看。”
郁博不太喜欢夏平贵,主要是因为同样跟着他学艺,夏平贵的手艺就是比郁远好一些。当然,郁远是少东家,跟夏平贵拼手艺没有什么意义,但夏平贵的手艺很快就要出师了,郁远这个少东家少不得要依靠他几分。郁博怕夏平贵像之前的师傅那样自立门户,对他就格外严厉。
郁棠很是意外,道:“裴三老爷也来吗?”
郁博说起这件事免不了有些得意,道:“原本是不来的。但我们去送请帖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胡总管,胡总管特意去帮我们禀了一声,说是到时候会来的。”
真是没想到,裴宴居然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郁棠眨着眼睛,想像着在硝烟四起的炮竹声中,刺鼻的浓烟中裴宴没有表情的面孔,嫌弃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她想想就觉得非常地有意思。
可惜临安城里几乎都是老铺子,裴宴没有太多的机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夏平贵又跑了回来,喘着气对郁博道:“没有,我仔细地把周围都看了一遍,没有看见裴三老爷,也没有看见裴家的轿子或马车。”他说完,犹豫了一会儿,轻声道,“也没有看到裴家来送贺礼的。”
“难道是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