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
好不容易等到裴宴走了,裴满忍不住给了其中一个人一巴掌,道:“还不好好干活去?难道想几天几夜都不睡了吗?”
那个说话的管事惊呼着抱住了脑袋,忙放下门兽环去对帐了。
裴满看着泛着青光的门兽环,觉得像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可也不能就这样丢在这里不管吧!
他想了又想,招手喊了阿茗过来,悄悄叮嘱他:“你找个机会悄悄地把它放到三老爷的书架上。”
什么时候三老爷去翻书发现了,那是缘分。没能发现也不会丢。
阿茗照着吩咐去放了门兽环。
印家的人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临安城。
他是印家宗子,也是下一任的印家宗主。
在来之前,他们家就仔细地打听过裴宴,知道这是裴宴接手裴家宗主的第一个春节,就和武家想到一块去了,觉得裴宴肯定要立威,他们大车小车的,拉了快十马车的东西来拜见裴宴。
那天郁棠正巧陪着母亲去给马太太家送年节礼,坐在轿子里撩了轿帘看了个清楚。回去之后陈氏还和郁文道:“难怪裴老太爷要把这宗主之位传给三老爷了,就今年这年节礼,可比往年热闹百倍。以后裴家会越来越兴旺吧?你说,裴家会不会搬到杭州城去。”
把锅甩出去了,妻子的病又有了名医调理,女儿也越来越听话,家里的事都能搭把手了,郁文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心,又开始过起了关在书房里雕印章看闲书的日子。他寻思着等开春郁远成了亲,郁棠的婚事也能定下来了,他得给女儿雕个印章才好,以后女儿管家,可以凭印章支付银子或者收帐,想想就觉得有派头。
“不会!”他一面打量着印章的模样,一面随意地道,“裴家要想搬早就搬了。再说了,杭州城也不是那么容易扎根的。”
夫妻两人慢悠悠地说着闲话,郁棠心里却有点着急了。
看这样子,拍卖的事要拖到年后了。
不知道这些来送年节礼的人和舆图拍卖有没有关系?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