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扩建,那株老梅早已归属于内宅之中,寻常的客人难以一见而已。倒是这小梅巷的名字留下来了。”
一家三口不紧不慢地爬着坡,到了裴家。
大门外白茫茫一片。
家仆穿梭其间,忙而不乱。
见到郁文,有管事模样的人上前打招呼:“郁老爷来了,请偏厅坐。”
郁文忙指了指陈氏和郁棠:“拙荆和小女,受了老太爷大恩,无论如何也要来给老太爷磕个头,敬炷香。”
这样的人太多了。
那管事客气地给陈氏和郁棠行礼,喊了个披麻戴孝的管事婆子过来,让她带着陈氏和郁棠去拜祭裴老太爷。
陈氏和郁棠客气一番,跟着那婆子往东边走。
郁棠这才有功夫打量裴家的大宅。
不愧是盘踞临安城的庞然大物,在这山多地少的临安城里却有个最少也能停二十几辆马车的庭院,庭院旁的树也多是有合抱粗,枝叶繁茂,树冠如伞,迎客松更是比人还高,虬结的桠枝盘旋着伸出去,三尺有余。随势而上的回廊绿瓦红栏,顶上绘着蓝绿色的图案,柱子上全裹着白绫,两旁葱绿的树木间全缀着碗口大的白绢花。
这得多少银子!
郁棠在心里咋舌。
接着发现了更奇怪的事。
这一路上,她没有看到一朵除了白色之外任何一个其它颜色的花朵。
富贵人家都很喜欢种一些寓意着多子多福、瓜瓞绵绵的花树,特别是这个季节,正是石榴、枣树开花的时节,不要说这些花树了,就是如木槿、紫薇、月季这样常见的花树也没有看见。
郁棠脚步微滞,仔细打量着回廊旁伸出枝杈的树木。
一直注意着来宾的婆子立刻就发现了异样,她也慢下脚步,温声道:“小娘子在看什么呢?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陈氏也困惑地回过头来。
郁棠忙收回目光,向前几步赶上了陈氏,怕那婆子误会她窥视内宅,少了教养,解释道:“我看着这树像是石榴树,却又没有开花……”
那婆子一愣。
许是怕郁棠误会裴家的石榴树不开花,想了想,道:“原是开花的,这不是老太爷去了吗?家里的几位老爷、少爷看着不舒服,就让剪了去。”
居然是这个理由。
郁棠愕然。
陈氏也很意外,道:“全都剪了去吗?”
裴家一看就面积很大,花木也种得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