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见你也是受害之人,你以为你有机会扯了裴家的大旗在那里胡说八道?”那男子厉声道,压根就不想听她解释,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念在你小小年纪,只是想讨回被骗的财物,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若是还有下次,定不轻饶!”
原来他都看见了!
幸好他没有当场戳穿她。
郁棠舒了口气。
不过,他这副语气,不是裴家的人就是和裴家有关的人。
如果换成是她见有人这样狐假虎威,早就急得跳了起来,哪里会像他只是喝斥两句完事。
郁棠低头认错。
男子无意和她多说,大步朝花儿巷去。
郁棠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问一声他是谁,日后也好请了父亲亲自登门道谢,男子却如同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回头瞥了她一眼。
那目光,像利刃之锋划过长空落在她的身上。
郁棠顿时失去了勇气。
虽然说事出有因,可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看他那样,根本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的样子,她怎么好意思再多纠缠?
男子大步离开。
七、八个举止矫健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簇拥在他身边。
原来暗处还有这么多的人吗?
郁棠骇然。
她可一点也没有瞧出来。
那男子和身边的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郁棠打了个寒颤。
阿苕仿若从冰窟窿里爬出来的,上牙齿和下牙齿打着架,道:“大,大小姐,这人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吓人?他不会去裴家告我们的状吧?”
郁棠苦笑:“应该不会!”
别人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谁又会和不相干的人计较?
郁棠心情复杂,越发对这男子好奇起来。
她吩咐阿苕:“你找佟掌柜打听打听,看看这人是谁?”
阿苕有些害怕,但想到家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还是硬着头皮应下。
郁棠揣了那一百三十两银子回家,交给了郁文,直言不讳地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郁文。
郁文大惊失色,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责怪女儿:“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一个小姑娘家,居然跑到那种地方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和你姆妈怎么办?还有阿苕,反了天了,还敢怂恿着你去花儿巷雇了妇人让鲁信出丑?若是那鲁信血气一些,不要脸地拉了你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