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鲁信是个小人!”
郁文见女儿反复地诋毁自己的朋友,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走了过来,一面要收了画卷收藏起来,一面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世人谁没有缺点,你不要总揪着你鲁伯父的那点不是不放,看人,要看主要的……”
“不是!”郁棠打断了父亲的话,阻止了父亲将画卷卷起来,指了那枚盖着“梅林”的印章道,“爹,您看,这里应该盖着‘春水堂’……”
郁文笑了起来,道:“平日里让你读书你不读,现在闹笑话了吧!‘春水堂’是谁的印章我不知道,可这‘梅林’却是左大人的私章,从前我还曾专门研究过左大人的手稿和印章。你鲁伯父家的这幅是左大人赠予其先父的,没有这枚印章才奇怪呢?你看,这‘瘦梅翁’就是你鲁伯父父亲的别号。”
郁棠完全凌乱了。
难道她上一世时常拿在手里把玩的名画才是假的?
郁棠不甘心,她请郁文找人鉴定。
郁文不同意:“你阿爹读书不行,鉴定几幅前朝的古画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眼的。”
郁棠心中的困惑却越来越大。
前世,她嫁到李家之后,家里曾经闹过一次贼,后来大家清点家什,只有她丢了两、三件金饰。那时她还奇怪,李家高墙大院,有人去李家做贼,怎么只偷了这点东西。
难道那个时候这幅画已经被人偷了?
在李家的日子,郁棠不愿意回想,却不能否认那是她心中的一个结。特别是对李家诸人的怨恨,碰一碰都会让她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
不行!
她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郁棠向郁文讨了《松溪钓隐图》去观看,私下却悄悄将画带去了裴家的当铺。
裴家在临安只开了一家当铺。
在临安府码头前的十字路口。
掌柜还是那个白白胖胖的佟贵。
前世,郁棠在他手里当了不少的陪嫁。
她包了头,打扮成个乡下妇人,悄悄地进了当铺。
佟掌柜不在,守在柜上的是佟掌柜的儿子佟海。
和佟贵一样,他也长得白白胖胖,现在不过弱冠之年,就已经见人一脸的笑,十分可亲了。
郁棠把画递了过去,低声道了句“活当”。
佟海笑眯眯地接了画,漫不经心地打开了画卷,却在看到画卷的那一瞬间神色一凛。虽然随后立刻就换上了一副笑脸,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