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滕杰正和滕雨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昨晚陆婉没有回家，穿的还是那一身白衣，脸上的妆容有些淡化。换好拖鞋，回家的感觉让陆婉卸掉了防备，卸掉了伪装，一抹忧郁出现在她的眉间。

静静看到陆婉后先是激动地叫了一声，随后光着脚从沙发上跳了下来，雀跃地来到陆婉的面前，拉着她的大手。

“妈妈陪我看电视。”静静拉着陆婉向客厅走去。

陆婉欲言又止，在京都学习一年，回来之后经常因为案子加班，她对女儿的陪伴太少了，所以面对女儿的小小要求，她没办法拒绝。

“静静。”善解人意的滕杰走过来轻轻按住静静的脑袋，“让妈妈休息一会儿，她一直在查案，很累的。你先回去看书，等到妈妈休息好了，今晚让妈妈给你读故事书好吗？”

静静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妈**脸上一扫而过，知趣地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还特意把房门关上。

待静静房间中的脚步声消失，确定她没在门口偷听，滕杰看向一身白衣的陆婉，“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

陆婉微微蹙眉，脑袋抵在滕杰的胸口上，“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接着，陆婉将她没有阻拦白默猜想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一刻的犹豫，让陆婉纵容白默去代入凶手，结果是好的，白默确实找到了寻常人找不到的破案思路，用凶手的视野让陆婉锁定了洪思龙。x33

可那本就是不对的，在知道白默有心理问题的情况下，为了能寻找新的调查方向，在听到白默语出惊人的心理侧写后，陆婉当时确实有了其他想法，所以才没有阻拦白默。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陆婉所谓的自私，只是针对她那一刻的松懈。

“没有啊！”滕杰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他轻轻**陆婉的后背，声音温柔，“白默是破案的天才，代入凶手的破案方式也是一种破案思路啊！”

滕杰看得出来，陆婉当时肯定已经没了选择，所以才会把希望寄托在白默身上。

“可是······”陆婉想到了白默用手指轻抚素描画的场景，那时候的白默简直就是一个和洪思龙一样的杀人犯，“那样不会恶化他的病情吗？我知道有不少因为不断地与凶手共情而沉沦的案例。”

滕杰轻笑一声，捧着陆婉的下巴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我似乎没有说过白默的病因是经常性的代入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