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走了出来之后,便将纸鹤又是放了出来,此物在外一翻周转,又是在数月之后在一次重岸巡游之际,重新又回到了他手中。
在此上面,他立时感到了气机牵连,并且通过某种玄妙感应,本能知晓对方在唤他前去碰面。
他想了想,决定与这气机主人见上一面。
他记着张御符诏之中所写。让他到了天夏之后,尽管去做自己要做的事,顺着自己的心意而为,期间不必对谁有所交代,更无需通传任何人。
这个事情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私下与此人见面,万一被发现,且没人为他作证,那么他与元夏勾连之事自己就辩解不清楚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老师是信任,同时他也问心无愧,终究那神魂只是被改换后才寄附在了他身上,而不是他自己本身。
打定主意之后,他也是沉住心思等待机会,已然到了这一步,反而不能着急。。
再是数月晃过,这一年又已然接近尾声,这期间双方又交换了一次消息,最后确认下来,在元夏墩台附近碰面。
因为在双方约誓之中有定言,双方的驻使墩台不受对方所辖制,也不得在不经彼此允许之下动用任何手段查验,在此交流,就不怕任何推算察看了。
重岸也是没有急着前去与之会面,而是继续等待一个接近墩台的机会。
他认为所有的安排都应该出自自然,与自身没有直接关系,这样便是推算也是推算不出来,事后便引人怀疑,也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巧合。而唯有这样,才能让元夏那一方面的人也是放心,可以取信其人。
而他等待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由于每到元夏的一年轮转之期,天夏总会派人前往墩台察看,重岸身为虚空巡游,自是身在其列,故这一次又被派遣了出来。
他坐在飞舟之上,透过舟壁看着外间,虚空浩瀚无垠,本来寂寥所在却因为有着无数繁星却显得波澜壮阔,而这些星辰之上有了生民居住,才是增添了无数生机。
这些年来,他都是住在虚空世域的表层,对于传说的里层很是向往,内心之中十分想去看看,但他还是忍住了,为了大计,他必须在这几年之中保持自己对天夏真正内情不闻不观的状态之中。
曾驽这回也是与他同行,见他望着外间怔怔不出声,好奇道:“怎么,重岸道友有新事?”
重岸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曾驽这时听了时晷发出声响,他神情严肃起来道:“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