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轰的一声,他好像终于梦境之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好端端坐在道观后方那一座炉鼎之内。
他不禁愕然,想了想,自里走了出来,见张御站在那里,急急上来一礼,道:“老师?”他有许多话想问,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御道:“你可曾看清楚了?”
重岸吸了口气,道:“看清楚了。”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幻,此刻他心中也是想通了,难怪那声音方才提出去找些事端的时候,郡守就找上门来了。
可是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又觉不对,因为自己见事情无比真实,所有细节都是清晰记得,好像真的是亲身经历,但是他看了一下天象,惊异发现时间,这已然是三年之后,这与他所记得的时间也是对的上。
他对着张御深揖一礼,道:“多谢老师照拂弟子。”
张御道:“你当谢你自己,要是你深信他之所言,而不是存有坚持,那么早已为它所制,自我意识早失,今日也就回不来了。”
重岸一听,也是心有余悸,道:“我当初决定下山时,也只是想试探它一下,没想到它这么没耐心,还有弟子也是贪心了,想从它那里获取更多的法诀,也是给了他机会,却没想到这里自不量力。”
他当初想要从那神魂口中套出各种神通功法,还未自己逼得其不得不让步而沾沾自喜,所以没有立刻去告知张御,可现在想想,那正是那神魂所跑出来的诱饵。
张御道:“经此一劫,你当能继续定心修持了。”
重岸郑重点头,的确,生死边缘经历一遭,他感觉前方的阻碍没有那么大了。这时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它……还在么?”
张御道:“还在此间,不过只要你继续修持,它也难耐你何。”
重岸不觉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老师,它……到底是什么?“
张御道:“不外一缕天外寄魂罢了。”
“天外么……”重岸道:“他与我说了很多,关于元夏、天夏之论,究竟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呢?”
张御淡声道:“真真假假,人云亦云,有些事不是你自己去看过,那又敢断言真的了解?等你什么时候突破上境,自能见到顶上的景物。”
重岸露出向往之色,道:“弟子有机会么?”
张御道:“此话该是问你自己,而不来为问为师。”
重岸本来还想问老师是元夏,还是天夏,但是现在想想,这个问题重要么?要是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