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荆道:“张守正可要里面一坐?”
张御道:“不必了,我只是来此看一看你们,人我已经见到了,说上几句话,稍候便走。”
蒯荆对外一招手,就有一套茶盏和矮案飞来,落到了两人面前,并且上方出现了一个庐棚,下面则多了两个蒲团,花瓣纷飞之间,还有阵阵花香袭来。
他推了下眼镜,道:“这里是小师弟的修行地界,作为师兄,有远客到来,总是要替他招呼下的的。”
张御微微颌首,他一振衣袖,在案前的蒲团之上坐了下来,道:“蒯师兄是不是许久没有出去了?”
蒯荆眼镜之上浮现一股奇异的光芒,抬头看向他,道:“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
张御道:“看来你们当真还不知晓,近来有些事,我是必须要告知你们的。”
蒯荆扶了扶眼镜,在那里看着他。
张御于是将元夏之事大致与他说了下,并言:“元夏攻势将至,目前天夏应当还能将此辈挡在界外,但是元夏强盛,时日一长,内层也是有可能受到波及的。
尽管内层上方已是立下了守御大阵,屏护也极其坚固,但是战事一开,什么事情都是说不定的。”
蒯荆神情认真了些,道:“那请问张守正,届时打算如何安置小师弟呢?”
张御道:“我的意思,如是到了那等时候,去到上层修持,那里是最安稳的地界。”
蒯荆道:“老师的意思,以小师弟安危为第一要务,那当听从张守正的安排,不过老师也说了,小师弟太早去上层并不合适。”
张御道:“老师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天夏上下势成一体,元夏便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暂时不必如此。”
他看向竹庐之内,道:“小师弟而今如何了?”
如今他有闻印在手,要是他愿意,那么内外诸层任何人的动静都瞒不过他,可只要不是敌人,他是不会去随意窥看的。
蒯荆道:“很好,根基打得很是扎实,如今已是纯熟了呼吸法,再过一段时日,便可以正式入道了。”
张御不由点头,这差不多是五载上下的呼吸修持,与他当日所用时日相差不大,若是用心修行,根基已是足够牢固了。
蒯荆道:“张守正可要与小师弟见上一见么?”
张御摇头道:“不必打扰他修行了,如今的他也见不到真正之我,见还不如不见,等他什么时候功行到了再说吧。”他对蒯荆道:“我到此除了告知元夏之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