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诛灭,虽然元夏那边未必会信,可那个时候他已亡了,便弄清楚此事又有何意义?
而且元夏下一次到来,说不定就是和天夏开战了,又哪有闲心来管这等事?
在认识到这一点后,他神情数变,最后叹道:“你们何必逼我呢,让寒某在此处好生修持,将来寒某也不见得会与贵方为敌。”
常旸诚恳言道:“道友错了,在元夏那里,哪怕你真的得了上境,也仍是逃不过被利用的下场。”
“哦?”
寒臣冷笑道:“难道天夏就不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常旸理直气壮道:“常某就曾是降人,可现在却得器重,这次前往使者之中,就有常某。”
对付什么样的人自然用什么样的说辞,他很清楚像寒臣这样的明白人,其中心中都是明白的,遮遮掩掩没用,还不如直接摆明车马说出来,他自然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寒臣哼了一声,道:“寒某若是不答应,恐怕会遭受到与姜役一般的下场吧?”
常旸笑道:“道友又怎知姜道友是那般下场呢?”
寒臣一怔,随即望向常旸,后者笑容不变,这一刻,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极端荒谬的感觉,可同时又觉的,之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瞬间都有了解释。
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可却又问不出来,因为他知道那是为什么。
常旸诚恳言道:“寒道友,我们并不强求你与元夏敌对,也不要求你做什么,只要你在斗战之时不来扰我天夏就好。”
寒臣叹气道:“这要求我若照做,又与背叛元夏有何区别呢?”
常旸喜道:“寒道友是答应了?”
寒臣没奈何道:“都是说到这般地步,我还能不答应么?”
他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在慕倦安、曲道人二人把他留在这里的时候,结局就已然注定了,他摇了摇头,道:“希望你们能赢吧。”
而在另一端,天夏诸飞舟跟着元夏之舟的指引,已然是进入了某处近似完全虚无的空域之中。
张御看着前方,那里茫茫一片,空虚无物,再感应了下四周,发现感觉自己似是进入了一条狭长无尽的隧道之中,但是并不是在飞速前进,而是漂游在此中静止不动。
在他深层感应之中,这其实并不是连通双方的隧道,而是恒定在此维持不变的一个空域,其静静等待着两个界域的运转,并有交汇的那一刻出现,等到那两世最为薄弱的那一点出现,而后就可由此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