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一次乘坐金舟,从上层落至虚空之中,随后来至那座大若宫城的巨舟之侧,方才挨近,就被接引了过去,待是在里落定,两人很快就被里间值守的修道人带着来到了舟中主殿之上。
待望去上方,两人一眼便见了坐着那里的年轻道人,其人与他们以往见过的元夏修道人模样差别不大,所以他们立时明白,这只是一具载有意识和气息的外身,其正身根本不在这里。
而元夏许多外身的外形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从外面看,根本分辨不出躲在身躯之中的具体是何人。两人都是明白,这应该也是元夏刻意营造一种神秘感。
换作以前,他们或许会心中敬畏,可是他们现在心中非但没有这等畏惧感,反还生出一种由衷的厌恶和鄙夷,只是为了不使自身情绪变化被对方所察知,他们都是深深把头低了下来。
曲道人看了看他们两个,冷然道:“妘蕞、烛午江,你二人可知罪么?”
妘蕞和烛午江心中一跳,口中则皆是道:“我等知罪。”
曲道人看了他们一会儿,道:“以下犯上,冒犯正使,致其世身消亡,罚去五十年资粮,你们可是服气?”
两人皆是回道:“我等听从判罚。”
元夏是从来没有修道资粮给他们的,所以这样的惩罚落下,他们五十年内征战所得缴获都要原封不动交上去,半点不能留存。
不过他们现在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了,所以“认罚”也是说得真心实意,没有半点怨气和不满在里面。
那座上的年轻道人这时开口道:“也算心诚,就如此吧。”
曲道人见他说话,也就没再揪着不放,略去之后的训斥言辞,直接问道:“你们到了此世之中已有不少时日,天夏强弱如何?据你们此前所言,其内部也是矛盾重重?”
妘蕞抬头道:“回禀曲上真,根据我们探查,天夏这数百年四处剿灭域内势力,一些古旧门派被其不断围剿,逃的逃,散的散,覆亡的覆亡。
他们掠夺那些宗派的法宝,生灵,和各种修道外物,并且将这些宗派的修道人不是杀死就是奴役,而余下被奴役的修道人,其实对天夏极为不满,随时都想着推翻天夏,只是平日没有这个机会,也没人帮他们。”
烛午江也道:“是的,天夏暴虐,不得人心,底下其实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们的,只是因为天夏的力量压制,才不得不低头。”
妘蕞接着道:“天夏在此世之中实在是太强大了,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们,故是他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