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弥真闻言不由一叹,道:“原来这般,没想到当初与贺道友一番论道,竟成诀别,当真遗憾。”
修道人唯有修炼到了摘取上乘功果,并求全了道法,才算得上是无惧生消长化,寿数可得无穷,寻常玄尊与世对抗,终究是有寿数之终的。
似天夏诸玄尊能够无惧与此,那是因为有上层可得依托,这才享寿无穷,只要清穹之舟还在,他们就不必为此担心。而藏身在虚域之中,虽然避开了世上纷扰,可是没有遮护,自然就需经受此劫。
慕道人这时想了想,试着问道:“这位道友,可是当初师兄与你有过什么约言么?若是有什么事机,在下代替师兄履约。”
也不怪他这么问,他这位师兄就是喜欢结交同道,能存在这么久,也是有后者的功劳的,可要是他这位师兄对外贸然许诺下去什么,他也不能不承认,既然是接手了善璋派,那么也当由他来接下承负。
李弥真道:“此回非是为此,而是张上尊有事找寻贵派。”
慕道人不由看向张御处,张御则道:“慕道友,我可否与你单独一谈?”
慕道人一想,终究不好拒绝,他清楚知道,两名摘取上乘功果的修道人真若要对善璋派起什么心思,外面的阵法可是守不住的,他侧身一请,道:“两位请。”
李弥真则道:“慕执掌,李某就在外等候了。”
慕道人见他如此,心中稍安,于是请了张御往门中来,经过门中那柱峰时,这里方才还有不少弟子巡游,可现在却是一个个藏匿起来,且应该是得了关照,没有一个敢对外胡乱张望的。
慕道人请了他到了峰上,并在一处湖畔一处开阔廊殿之内坐下,又命童子奉上了香茶,道:“敝处简陋,还望上尊多多担待。”
张御道:“言重了。”他拿起案上茶盏品了一口,点首道:“好茶。”
慕道人见他这副作派,更是放心了一些,笑道:“这是敝派离开古夏之时带出来的两株茶树,天长日常,也便成了气候,也是敝派中唯一可拿出来待客之物了,上尊若喜欢,可稍候带了回去一些。”
张御也未拒绝,道:“那便多谢了。”顿了下,他又道:“我方才观贵派门中,似是弟子不多?”
慕道人苦笑一声,道:“是啊。敝派上下如今不过千余弟子罢了,能有成就的也就是数十人,不瞒道友,自从躲来此地,也就是偶尔遇到一些友善宗派,彼此之间互换交流,这才能勉强把宗门维持下来。”
张御道:“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