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盏看着张御一步步走来,只觉浑身一阵惊栗,头皮发麻,因为后者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而在场的其余弟子也是一个个脸色苍白,自身意识一时变得迟缓起来,身躯摇摇晃晃,若不是他们还在赢冲的法力护持范围内,在张御出现的那一刻,恐便没一个能够站住了。
赢冲这时向着远端传声言道:“原来是玄廷张守正,不知张守正此来是为何事?”
张御看向他道:“我来此处为何,尊驾莫非不知么?”
赢冲道:“我等并未在天夏地界之上,确然不知何处妨碍到尊驾了。”
张御淡声道:“我来此并不准备与尊驾争论了什么,我今次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是要讨一个结果的。”
赢冲点头道:“说得也是,道友既来此处,眼下再说道理又有何用呢?”
他很清楚,虽然天夏平常是比较讲道理,可那也是要看时机场合的,一旦天夏觉得无需讲道理了,那自然不会再跟你多废话的。
他略作沉吟,抬头望去,诚恳言道:“在动手之前,张守正可愿听我一言?”
张御看他片刻,他能够看出,这人并非是在拖延时间,现在也没拖延时间的可能,这里距离天夏如此之近,就算上宸天有援救赶至,也救不了人,反而是白白送给他们,便道:“请说。”
赢冲语声略带感慨道:“为了今番之筹谋,赢某准备了许久,若是这谋划能够成功,那么对于两家来说实则都是好事。”
张御道:“好事?恐怕只是对贵方是好事吧?”
赢冲叹道:“不,这却是张守正目光短浅了,试想一下,要是我上宸天能够进入内层,占据元都玄图,那么最后结局是什么?是我上宸天奈何不了天夏,而天夏也奈何不了我!”
他朝着张御回望过去,“而因为我两家谁都奈何不了谁,又彼此顾忌,所以此后将会陷入一场对峙之中,这样的平衡当会是持续许久,如此我两家就可避免那些战端了,这莫非不是好事么?”
张御道:“尊驾之所言,荒谬且无稽,且不去说元都一脉早已并入我天夏,贵方是在试图抢夺本属于我天夏之物属,便真如尊驾所说,那所谓的平衡之局,又能延续多久?”
赢冲倒是认真回到了一句,道:“据赢某所推断,两三百年间当是无碍的,若是两边再各自退让一步,那么延续千载也是可能的。”
他又笑了笑,道:“或许张守正要问,我两家终究是要一战的,那这等平衡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