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正通禀一声。”
张御自座上起身,自里走了出来,到了殿外,见到朱凤,叙礼过后,他道:“守正宫本是守正值守之地,朱道友到此,却是不必向我通报。”
朱凤轻笑一声,道:“事情大抵都是有先有后的,朱凤后至之人,岂能不知礼,再说张守正屡立殊功,朱凤也是比不上的,此举敬得不止是张守正,更敬得是道友以往为我天夏所立的诸多功绩。”
站在一旁两名神人值司听她此言,不禁佩服。其中一人向着同伴传声道:“哎,这位新来的守正可真会说话,原来玄尊也是会说好听的。”
另一名值司鄙夷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你怎么只是一个看门的呢?”
先前那神人不服气道:“为玄尊做事,岂非高低贵**?你不要看不起人!我口舌不成,可做事一向利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哪位守正召去做事。”
另一名值司戏谑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张御这时已是将朱凤请到了正殿之中,将守正宫如今大致情况稍稍说了说,而其余琐碎自不必他来多言。
不过在朱凤到来后未久,梅商也是前来拜访,他便将这位一并请了进来,一番交谈下来,发现这人谨言慎语,看去是个十分小心之人。
而这时他才是知晓,这两人现在原来都是在“观持”之中。
所谓观持,就是说虽然有了正式的名位,但在担任某职期间,只是执掌有限权柄。
譬如守正本有观翻所有玄廷修道人的录册的权柄,但是两人都是不得调阅,除非对象明确有了反逆之行。
而这“观持”什么时候拿去,颁宣的诏旨也没有明说,或许一直不拿去也是可能的。
玄廷说是对他们过去不在意,但实际上防备总是有的。
两人也知道这个意思,梅商心思不明,但是朱凤却不在意,她知道,自己若不去镇守一方,要想拿到玄粮,那么来做守正是最方便的,她也没想着去看那些录册,这样反而容易惹人忌讳。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各自在守正宫内选了一处驻殿,朱凤因不耐在此驻守,便就回了自家道场。
梅商也是告辞出来,出来之后,就直接到了妙皓道宫之外,很快就被请入进去,到了里间,钟唯吾请了他坐下,道:“梅道友方才见过那位张守正了?”
梅商道:“已是见过了。”
钟唯吾问道:“道友觉得这位如何?”
梅商想了想,郑重言道:“钟廷执对此位之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