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都护府玄首一事,亦是有一些浅见,还望容我言说。”
首座道人点了下头,道:“长孙廷执尽可言说。”
长孙道人道:“正如此前竺廷执所言,东庭乃是本土之屏藩,镇守修士所肩负的乃是抵御东面之敌,并由此扩拓疆域之责,此需与异神、神怪、外来敌众乃至混沌怪物对抗,故在此位之上,一些小节其实并不重要,最为紧要的,乃是镇守修士自身斗战之能。”
他向光气长河之上首座道人看过去,提声道:“唯有拥有足够的斗战之能,才能应付种种险恶局面,方能守稳此处!”
首座道人缓缓点头。
风道人这时在座上出声道:“按照长孙廷执之言,张守正身为守正,自是长于斗战,由他坐上那镇守之位,岂不正是合适?”
长孙道人摇头道:“张守正虽擅斗战,也曾有擒下数名敌手的战绩,可那多是借用天夏之利,若言自身斗战之能,却未见得一定能胜过岑玄尊。”
这话其实也不算说错,天夏守正只是一个职位,能坐上此位的修道人虽然具备一定的战力,但在与敌交战过程中,还可从玄廷之中借来各种上乘法器帮衬,还可观览典籍之上有关修道人神通道术的载录,所以玄廷守正与敌交战,并不完全只是依靠自身,便是换得一人,只要能利用好这些有利条件,也一样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
长孙道人对长河上端打一个稽首,道:“在下以为,岑传道友修道日长,以往又曾为廷执,其之能为有目共睹,更能担此重任。”
在座诸位廷执,说得上对张御熟悉的其实没有几人,但大多数对于岑传却是较为了解,毕竟这位以往也是廷执,曾与他们共事,并且在天夏渡来此世后也立下了不少功劳,以往曾还屡次与上宸天修道人交手,若是只问两者实力,他们确实更倾向于岑传。
晁焕这时一挑眉,道:“长孙廷执你这话我却不服气了,岑传与张守正之间从未比斗过,你凭何说张守正不如岑传?照你这般言,那我还说岑传不如朱凤呢。”
首座道人这时道:“好了,晁廷执,朱玄尊之事已有定,不必再提了,长孙廷执,我观你似有未尽之言,你请继续说下去。”
长孙道人这时又是一个稽首,道:“张守正和岑玄尊这两位之间孰高孰低,非是廷上可论,我等若妄议,却也对两位有所不公,在下以为,可安排这两位论法一场,胜者便可为那镇守。”
韦廷执不觉皱眉,他道:“廷上之议,论得是理,岂可以蛮力相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