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清冷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浅白色的冰原之上。
他心下一算,时间照比自己当时过来,已然过去了三天。
他在原地思量片刻,便再次放出白舟,坐入主舱之内,心光一放,白舟就化虹光往掖崖州回返。
大约百来呼吸之后,他回到了居处,感应一转,下方一切如常,而左道人不在居处内,当是见他不在,先行回返了,
他眸光一闪,也没有落下白舟,而是拨转舟首,再次穿云入空,却是直接往乙未天城方向飞驰而去。
只是半刻左右,便即来到了天城附近,他自舟中出来,收了白舟放入星袋中,把袖一甩,驾起一道青虹往城中天台而来。
这一次过来天城已是知悉他身份,再是无人阻拦。他直接踏入了天城之中,径直行过走廊,来至城壁处,便有一枚飞玉碟过来。
他站到上方,飞玉碟直往上行,百来呼吸之后,他来到上次所见那金属拱门之前。沿着脚下平台他踏步向里,一直来到署厅之前,两边的披甲守卒为他推开大门。
洪原秋此刻已是站在门内等候,抬手对他一礼,口中道:“张巡使有礼。”
张御也是执有一礼。
洪原秋将他请入里间,待坐定后,他拿出一份文卷,自案上挪递过来,道:“张巡护,前番按巡护计策,我们设饵引敌,的确钓了出来一个内贼,具体经过在此。”
张御将文卷拿来,目光一落,见那贼内竟然是那位牛道人,不觉稍微意外,这位倒是隐藏的挺深。
当初他未曾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任何异状,这应该是身上有用于遮护心神的法宝了,不过他当时并不曾信任驻军之中的修士,所以倒也未给其留下任何传递消息的机会。
他把文卷放了下来,道:“军务署可曾从此人身上查问出什么么?”
洪原秋道:“我们审问了一下,这位牛道修实则早便投靠了上宸天修士,这一次对面是通过一名军务署的军卒传告他毁去丁巡护遗躯的,只是那个军卒经查验是被人下了暗示的,所以无法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
此次我们还把张巡护在霜星之上抓捕到的那二人也是一同带回来审讯了,可是同样没有能问出太多的东西。虽然至今为止所有线索都指出奎宿星上的确有一个更大的内贼,只是我们现在还无法确定具体是何人。”
张御这时出声道:“那人极可能是玄尊弟子。”
洪原秋望了望他,道:“张巡护,我身为一署之主,必须为整个军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