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请了柴安到了训武场的里厅坐定,而昏迷的贺穆这时也是被送了进来,安排在隔壁一间静室内,他的身体上的伤只是小部分,更多的是灵性光芒被强行击散后的震荡,这只能自己慢慢恢复。
青曙在张御吩咐下,泡了两杯从东庭带来的上好茶叶上来。
柴安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杯,抬起头来,道:“张教长,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被开革出军队么?”
张御看了看他,道:“我曾听说,柴教长是因为违反了军规?”
柴安沉默片刻,才道:“他们说的没错,我杀了一队擅自丟下队友逃跑的士卒。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人出身非常好,所以他们得到的地位与自身能力并不匹配,承担了本来不应该由他们承担的责任,不但连累了队友,也埋葬了他们自己。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认为,绝不能让某些才具不够的人获得超出自身能力之外的东西,所以我到学宫来当一名师教,我决定要用最严苛的方式训练学生,我觉得只有用我的方式教出来的学生,才是最好的。”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不过我现在感觉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张御道:“柴教长方才所言,时间不等人,可以问下,为何如此说么?”
柴安道:“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他把身躯坐直了一些,神情略带几分严肃,道:“近来浊潮在消退,阻碍我们的东西正在减少,洲府、军府肯定会是设法外往打,扩大我们生存的范围,设立更多的州郡,最终可将与诸洲及玉京之间的通路完全恢复。
最近我留意到,军府几支主力最近都在征召老兵,这样情形,说明新一轮战事近在眼前。
而学宫这方面,各个学宫都在安排与其他学宫的交流切磋,这是在尽可能提升学子们的能力,下来他们就有可能被安排真正的战场上去了。”
这时隔壁传来了一声响。
柴安听出是贺穆醒了,他关心学生,对张御抱下拳,就来到了隔间里,见贺穆坐在了那里,不过眼里似是带着些许无措,他叹道:“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回去吧。”
贺穆老老实实站了起来。
柴安自里转出来,对着张御一拱手,道:“张教长,今天得罪了,改日我当宴客赔罪。”
张御还了一礼,道:“柴教长,你和你的学生可以经常来切磋,你之前说的一句话我很赞同,唯有互相比斗才有长进。”
柴安看了看他,感叹了一声,由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