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还要一段时间,如今东廷都护府形势复杂,现在又六十多年过去了,规矩可能也会有所变化。
张御一身轻松的走出玄府之后,并没有返回居处,而是纵空往西北而去,这一次,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不过走了一圈后,发现这里早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因为重立驻屯镇,从前所有的旧居现在都被拆除重建了。
倒是以往那位陶生老师修筑在山上的那间草庐还在,他这一生的童年倒有大半时光是在这里渡过的,后来他出去修道,就与这位老师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这位老师去了哪里。
他推门走入草庐之中,发现里面东西也很久没人动了,显得很是破旧,到处都是灰尘蛛网。
站在此间,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当年留在这里的朗朗读书声。
他想了想,亲自去外面的井上打水,把屋内重新扫洒了一遍,期间他并没有动用任何心力。
待把一切整理干净好后,他在这里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走了出来,伸手出去,把门自里轻轻合上,对着门庭躬身一揖,这才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一道青虹纵起,倏忽遁空远去。
时间匆匆一晃,很快就到了登舟离开这一天。
位于天穹之中的载渡飞舟纷纷降落下来,这些飞舟在天中看着不起眼,但是落下来,却如吞海巨鲸鱼一般,硕大无比,只是数艘并列就已经将港口撑满。
飞舟之上舱门旋开,一道柔和的水银色桥梁延伸到港口之上,看去流转不停,光线一照,幻彩斑斓。
在港口候船厅廊等候着的东廷民众,也是在光烨营士卒的安排之下,开始有条不紊的登舟,而被允许第一批上舟的,则是那一百五十三名在洪河隘口一战活下来的老卒。
他们一个个身着泛白的旧戎装,排成军列,眼神之中泛着激动,迈着齐整的步伐,在所有人敬慕的目光之中进入了飞舟。
而在人群的最后面的,则是玄府众人。
这次前往青阳玄府修业的大概有五十名弟子,由范澜、齐武两人带领。
众弟子此刻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不过在得知张御会和他们一同前往本土,尽管他已经不是玄首了,却也有种莫名心安,甚至无端多了出来一些信心。
此刻泰阳学宫的居苑中,张御在天台之上正在画着临走前的最后一幅画,在落下最后一笔后,他退开几步,看有片刻后,便收拾好东西,就从上面走了下来。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