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年轻人跟了上来。
张御能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应该修炼过一些吐纳术。
这不奇怪,过往旧修传下过不少用于健体强身的吐纳之法,只是这些人不得真传,也只能强健身躯,或比常人强上许多,可并无法步入修炼门径。
两人在水院最高处的望台上坐定下来,这里凭栏而望,微风徐来,下方荷花开遍,红绿交织,藕叶浮波,偶有鹤鸟跃空飞过,可谓景物怡人,风光正好。
蒋定易与他交谈了几句,就略带歉然道:“张君,我虽是从事,可按衙署规矩,也只能给你一个参治之职,以张君的本事,确实有些委屈你了。”
张御道:“从事言重,御是一修行之人,此事过后,还是要回转玄府的。”
两人才说了没几句,有一个役从从下方上来,和那个年轻护卫低语一声,后者便向着两人走了过来,对着蒋定易一拱手,道:“从事……”
蒋定易不悦道:“我不是交代过,我与张君说话,不要过来打扰么?”
那年轻护卫忙道:“是秦师回来了……”
蒋定易语气平淡道:“我的话不希望再说第二遍。”
虽然他没有动怒,可却自有一股威仪,那年轻护卫不敢再说,低头道:“是。”一抱拳,便缓缓退了下去。
蒋定易回过身来,对着张御道:“张君莫怪,我身边如今就靠这位好友推荐的秦剑师护持,那个小展就是他的徒弟,秦剑师这人剑术是不错,就是性情有些倨傲,且有矜骄之气,我虽不怎么喜欢他,可仍是要用他的。”
张御此刻能感觉到,下方有一个如同烈火一样的灼热气息,应该就是那个秦剑师了,其人虽不是修炼者,但从气息上看,也差不多达到常人可以达到的极限了。
似那些只学了几个章印的玄修,正面搏杀,还真不一定是这个人对手。要是再有一把神兵利器的在手,那更可发挥数倍于己的战力。
有这样的人在,一般也就无需惧怕他人刺杀了,可是若有异神和超常力量插手的话,那就超出其人所能应付的极限了。
两人在此边是欣赏美景,边是品茶交流,话题从山水风物到民间习俗都有涉及,也是相谈甚欢,蒋定易这时话锋一转,道:“张君,不知你对都护府的而今格局可是了解么?”
张御点头道:“略微知晓一些。”
蒋定易站了起来,来至玉栏杆旁,负手看着远方,感叹道:“自从六十年前洪河一战后,我都护府中的天夏英锐尽丧,而今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