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修那般讲究道心,可既然求的是超脱,有时自然也要顺意气而为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匣,向前递来,郑重道:“只是张师弟,你需记着,若是观读此印不成,那便及时停下,莫要太过执着了,免得耽误未来道途。”
张御看了看那只玉匣,正容点首,便走上前去,伸手将之接过。
此时玄府事务堂内,许英有些诧异道:“师兄,你把那枚章印交给他了?”
项淳抚须道:“张师弟认为固守根基才是正道,既然他如此认为,那我便将这枚章印,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了,如此我玄府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许英一挥袖,道:“我却不看好,我东廷玄府成立至今,成此印者不过一两个人而已,且最后还因神元消耗太多无法窥望下一道章。”
项淳看他一眼,道:“左右我们已不指望他能进窥上层道法了,就给他一些可用于提升战力的本事吧。这枚章印便是无法最终修成,期间所得,与他也不无好处。”
许英点头道:“这倒也是。”
项淳这时问道:“季师侄如何了?”
许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道:“季师侄不愧天纵之才,我传了他秘传章法,如今一切顺利,至多一年之内,必可寻到玄机,实则若不是我怕他太过冒进,半载许也足够了。”
项淳惊讶道:“这么快?”
许英自得一笑,道:“那是自然,师兄,我早便说过,季师侄之才,无人可比。”他满是期待道:“等到季师侄道法一成,便可协助玄首,将那些叛逆一一收拾了,使玄府重现当年之格局。”
项淳缓缓点头。
张御与范澜告别后,没有再回竹苑精舍,而是带着那只玉匣出了玄府,往学宫中的居处回返。
行在路上,他心中却在思索。
玄府现在对他的修行无疑给予了相当大的支持,恐怕同辈之中除了白擎青外,其余人都没有这种待遇,这或许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才能,所以才另眼看待。
可另一方面,项淳等人又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他什么,像是不太愿意真正接纳他。
这给他的感觉,玄府本身的态度相当割裂,像极了精神分裂。
他摇了摇头,且不管玄府怎么想的,他先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回到居处后,他先逗弄了一会儿“妙丹君”,而后回到书房之内,服下几枚元元丹,便在榻上打坐调息,一个夏时后,他才出了定坐,而后一伸手,就打开了玉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