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孩子报仇,就也得把自己的身价性命栓上。
……
王妃没有待多久。
稍许平复了一下情绪就起身告退了。
离开时,碰见了李锦从外头回来。
李锦的神色亲和且同悲:“弟妹瞧着气色还是不好,要节哀。”
王妃捏着帕子,轻轻压了压眼角。
极力忍下心底翻涌的恨意,福了福身:“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妾与王爷感激于心。”
李锦仿佛随口一说:“难为你自己身子还没好全,就来探望太子妃。”
王妃到底皇家女眷,擅于隐藏情绪和回答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太子妃凤体违和,臣妾未曾来侍疾,已是不敬,好在太子妃宽容,不曾与臣妾计较。”
李锦笑了笑:“都是一家子亲骨肉,都是小节。弟妹保重自身,你与老七第还年轻,调养好身子,孩子总会再有的。”
王妃落泪。
又福了福身,扶着女使的手一脸伤怀的离去。
李锦今日总算进了朝阳殿。
彼时靳漫正捣着她的香丸,捣得细细的,混进常用的香料中。
又拨了一些进香炉里。
乳白色的香烟很快从镂空盖子里袅娜着腾升起来。
李锦睇了眼香烟,沉沉目光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猜忌,转瞬而过。
在靳漫对面的位置坐下了,凑进香炉嗅了嗅:“好闻,是什么香?”
靳漫声儿软软的,但没什么好话:“毒药,专门配了毒死你的!”
李锦似笑:“气性儿可真大,还气着呢?”
靳漫捧了一盏茶饮慢慢啜着:“我一个没人撑腰的外族人,哪儿敢在你堂堂南楚太子面前有什么气性儿?”
茶水的香味与众不同。
李锦怀疑,是否茶水有什么解毒作用。
又怀疑,是否故意引着他去喝。
但他想,嫁做他人妇了还为他保留处子之身的女人,脑子里装得最多的就是情情爱爱,好不容易嫁给自己了,她可舍不得杀自己!
“这样香的茶,不给我也来一杯么?”
罗素端着托盘进来。
笑着说:“殿下喝的是周朝的玄龙,很是稀有。拢共就得了二两,可舍不得给您喝。”
李锦不贪一口喝的。
未显示亲昵,抓着她的手把茶盏送到唇边,就着她喝茶得位置啜了一口。
果然齿颊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