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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想借着东宫里的女人达成目的,自然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她们自己去斗啊!
……
很快。
另一个心腹女官凌月便带着人过来了。
被侍卫托着进来的宫女,扔到了沈良媛的脚边。
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但惨白如鬼的脸色、剧烈颤抖的身体、涣散的瞳孔都昭示着她方才从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
凌月将口供交给了皇后身边的女官,脆生生回话道:“此人已经交代,给安侧妃下破血药的是沈良媛,药材什么时候买的、哪里买的、经了哪些人的手,都已经核实清楚,绝无栽赃的可能。”
“她与御前副总管私结对食,也是受沈良媛指使。”
靳漫看向皇后:“这事儿若是闹开,陛下会怎么想?是觉得是沈良媛想要关心他,还是会觉得根本是太子指使,想要监视他?”
勾引皇帝身边的人,是大忌。
会被视为不忠!
谋逆!
皇后脸色大变!
她和安氏一族把赌注都压在李锦身上,他若是倒台,再上来的新太子可未必会再搭理安氏的投效,届时安氏一族也是个输。
靳漫微微一笑:“娘娘,别有用心的皇子收买了御前副总管,故意勾引东宫的宫女,与东宫的人何干呢?”
皇后会意,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拍:“还是你机敏。”旋即目光一厉,“沈良媛戕害侧妃皇孙,罪无可恕,看在你为皇家诞育血脉的份上,留你全尸。”
“赐白绫!”
“拖出去!”
沈良媛心底的那一丝希望破碎,从交椅上滑落下去。
没有挣扎。
没有求情。
死鱼一样,被拖了出去。
皇后离开。
钱侧妃也俯身告退,旖旎着华丽的裙福缓缓离开。
跨越月门时,目光扫过靳漫,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靳漫看到了。
她也明白,背后指使沈良媛害安侧妃、栽赃她的就是钱氏,但钱氏很聪明,没有沾手此事、不留任何可能会指向她的证据。
而沈良媛的女儿还在钱氏那儿抚养,为了孩子,她也不会指认钱氏。
这一局,谁也没赢。
只有张扬无脑的安侧妃,输了一条命。
临走前,靳漫吩咐了安氏身边的宫人:“把孩子抱去朝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