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这儿的妾室纷纷起身请安。
靳漫随意摆了摆手,让她们落座。
懒得说话。
旁人也不再开口,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等着,偶有一两双眼睛悄悄有眼神交流。
靳漫的手轻抚过小腹。
这里,从未有过孩子。
因为她是大周公主,南楚不会让她有机会生下具有大周血脉的嫡子。
……
一等就是一整日。
日头渐渐落下。
产房那儿的叫喊生也渐渐虚弱。
接生婆和宫女叫成一团,安侧妃……血崩了!
靳漫不喜安氏,却总归在子嗣上有意思心软:“再去太医院,多叫几个太医过来会诊!可去禀告过太子了?”
钱侧妃身边的宫人回道:“去过了,太子昨日早朝后就出了宫去办差,不知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他何时回来。”
靳漫心下冷笑。
远离东宫,在在给自己洗脱嫌疑,若是安侧妃一尸两命,白家也怪不到他身上去。
自然了,若是再有个替死鬼,就更完美了呢!
“去请皇后。侧妃难产,还是得皇后来拿个主意。”
宫人领命,又去了一趟长春宫。
皇后踩着日落余晖匆匆而来。
彼时,产房里除了稳婆的“别睡”,已经听不到安侧妃的叫喊。
靳漫近前行了礼:“母后,侧妃血崩,太医和接生婆在里头止血。”
看着眼前“梅开二度”的儿媳,皇后一时还不太能接受,表情复杂。
虽然知道在大周夫妇感情不和合理、女子休夫再二嫁的例子多得是,但这里毕竟在南楚,女子就得忠贞不二,太子妃二嫁更是史无前例,宫里宫外难听的声音不少,难为她还能撑得住。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早产了?”
良媛沈氏走到皇后近前,低声开口:“昨儿早上请安时安侧妃与太子妃有言语争执,被罚抄经,听宫人说,侧妃抄录了一日,又生了大气,就动了胎气。”
靳漫轻挑了下眉梢。
说得模模糊糊,但就是能把自责全都推到他的身上来。
沈良媛继续道:“太医说问题不大,叫灌了催产药,可谁知催产药被人换成了活血的汤药,致使侧妃大出血!里头已经好一会儿没声音了……怕是不太好……”
她话音刚落,太医匆匆出了来。
“侧妃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