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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瞧多了,明白洛王父子对太妃的耐心基本已经告罄,对她的态度也渐渐从恭维变成了冷待,又从冷道变成了挖苦。
想要的风光,离她越来越远。
老太妃哪里受得了,渐渐也不爱出门了。
但在府里,就闲不住要作妖。
元楚早就布好了局等着,她闹一次、就输一次,手里仅剩的、紧攥着的权利都一点、一点都给挖了出来,尝够了“越是攥得紧、越是失去地彻底”的滋味。
到年底时,老太妃手里只剩下了对陪房的发落权。
宋嬷嬷规劝着:“您是长辈没错,但您的风格荣耀都源自于家里郎君,若是您跟郎君们不合,他们官儿做的再大、再得皇帝重视,您也受用不到!”
“到底血缘至亲,跟郎君们和好吧!”
“别闹了!”
老太妃骂她吃里扒外:“想死么!”
宋嬷嬷一摊手:“行,你把我也打死算了!”
老太妃身边就剩下了她和另一个温吞没声儿的,总归是忠心的。
没能舍得下令再给打死了。
只恶狠狠训斥,叫她住口。
宋嬷嬷,心累!
***
转眼就到了除夕。
洛王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到处张贴这喜字,大红色的绸缎和灯笼挂满了每一个角落。
就连天生,也悬满了孔明灯。
寒风吹着,活该在灯罩里摇摇曳曳,破碎了人的目光……
元楚不远看这些刺目的红,一身轻简,细雪缠绵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
但脚步有他自己的想法。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柏麟的宅子门前。
大过年的,没有人在外值守。
冷冷清清。
也不知道,这京里还有几个人记得她。
身后传来马蹄声。
马车不紧不慢的前行,带动悬挂着的铃铛叮铃作响。
最后,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元楚知道,里头的人掀开了一脚车帘,在看他。
懒得理会。
转身往前走。
马车跟了上来,不紧不慢的与他并行。
许久后,垂落的车帘后传来女郎清淡的声音:“世子何以一身愁绪?”
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元楚一时间想不起来。
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