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和“皇帝”的骨肉,便想到“皇帝”的绝情,也恨上了柏麟。
她把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恨意,全都加诸在年幼天真的孩子身上。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她可以那么快活,自己却只能活得那么痛苦!
等柏潇锐再回来时,柏麟已经摆脱了晋阳的虐待,除了发现母**系冷漠之外,他一无所知。
直到慕容黎暗中找到他,他才知道柏麟这些年都在经历些什么。
对这个孩子,他是有愧疚的。
只是,那点愧疚在他自己的感情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晋阳以为可以通过伤害柏麟、揭破此事,以达到让皇帝颜面扫地的目的。
却不想得知的却是这样可笑的真相。
“胡说!”
“你在帮他骗人,我不信!”
柏潇锐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继续道:“陛下当时刚登基不久,每日忙着应对朝臣揽权、余孽兴风作浪,连进后宫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发现你的心思?”
“又哪里来的时间,一次次跟你去宫外私会苟合?”
“其实你早就猜到自己被骗了,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不但恨错了人,该恨谁都不知道,甚至明明是受害者,却不敢把痛苦告诉任何人!因为你知道你的感情见不得光!”
“外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无人时你蜷缩在角落,发现自己是条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我不是!我不是可怜虫!”晋阳的脸在抽搐:“我只是爱一个人,我有什么错!”
她恨!
她骂!
疯疯癫癫,咯咯发笑。
表情忽而狰狞、忽而茫然。
她疯了。
她把自己逼疯了。
“假的?竟是假的!”
“你说得没错,我被骗奸了!”
……
“哈哈哈哈……多可笑!原来我真的是最可笑的那个!”
“我居然给你这种人生了孩子!”
……
陡然凌厉。
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扑向柏麟。
“**种,**!”
柏麟没有动。
就那么看着她扑过来。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确认,生母对她并没有一丝温情。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自己